安順敏的腦子裡聲音炸開來,只剩下一句完了。
“好了,你們的家室你們自己回去處理吧,安丞相既然已經年老,家裡的事都忙不過來,現在可還有話說?”
皇帝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些,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撇了一樣默默進來的某人,沒有搭理。
安溯咬咬牙,現在這個時候,老皇帝肯定是不準備放過他了,還不如自己來的體面些。
“回皇上,老臣愧對皇上的信任,現如今年紀也大了,面對種種事宜也有些力不從心,還請陛下允許老臣告老還鄉.”
安溯跪在地上畢恭畢敬,感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安溯變成這樣拓跋鶴一點也不同情,他在朝廷多年,對於朝廷裡面的漏洞一清二楚,在裡面撈的油水可是不少,他的哪些親戚們在外面狐假虎威,經常幹些強搶民女的事情,這些都是念一打聽來的,她雖然是想專心幹事業,但是朝廷上的事也不能完全不懂。
還有一些不是安丞相在做但是他的哪些狗腿子乾的也不少,就這麼幹淨利落的想脫身可沒那麼容易。
果然,皇帝也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安溯,朕想你這是本末倒置了,你的家事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的女兒,三年前做的那些,單憑她一個人能做成?那件事情牽扯的不僅僅是長公主,還有太后!你該當何罪!”
皇帝伸手指著安溯怒斥。
要說沒有人幫忙,安順敏三年前就算已經及笄了,但她一個女子,絕對沒可能鬧出那麼大的風波。
安溯的頭更低了,現在不要說皇帝要不要定罪,就算是定罪了他都不想去管那個逆女,那都不是他的女兒!“皇帝,這件事老臣固然有錯,但是三年前那件事老臣確實不知,還請陛下明察秋毫,至於……至於那個逆女,任憑陛下隨意處置.”
安溯咬著牙說下了這句話,雖然安順敏不是他的血脈,但是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父女,曾經的寵愛也不是假的。
“不!相爺!不可以這樣,你要救救敏兒啊,她當了你這麼久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生的又怎樣,你之前那麼寵愛她就真的一點不顧往日的父女親情嗎!”
李氏衝著安溯喊道。
安溯心裡有些動容,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救她,畢竟他在朝廷做了這麼多年的事,一些東西也是可以拿去交換的,安順敏從小就聰明,他也用心培養過,後來安順敏的才女名頭也給他帶來了一些利益。
“嗚哇,姑姑~”拓跋鶴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鶴兒是不是要沒有姑父了,姑姑好可憐.”
拓跋鶴跑向嘉柔,嘉柔臉上的淚痕還沒幹,見拓跋鶴哭著向她跑來,沒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她不知道為啥要哭啊,但是看到她的鶴兒哭的這麼傷心,就跟著一起哭了唄。
嘉柔這邊一哭,太后也想起了當時那段艱難的日子,自己還帶著她的清安去了寺廟,這件事情決不能就這麼放過!站在角落裡的青罱傻眼了,他還好好在這呢,怎麼就沒了啊,演戲也不是這麼演的吧。
安順敏眼看著父親就要心軟,結果被嘉柔這姑侄倆一哭,好像又硬了心腸。
“你們兩個賤人!拓跋嘉柔,你就是見不得我比你好,放不下身段的是你,捨不得讓別人撿便宜的也是你,你都放不下臉去求和,憑什麼不讓我去給他溫暖!”
角落裡的某人背後一緊,偷偷看了一樣上面的嘉柔,嘉柔還抱著拓跋鶴呢,趁安順敏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他一樣。
他好冤啊。
她也看見了角落裡的青罱,但是安家幾個人沒有注意到。
沒錯,安溯聽見拓跋鶴含的那句沒有姑父了,就想起了妻子李氏的背叛,想起自己白白幫別人盡心盡力的養了這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