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許多,“家裡紫雲先生教導,讓我出門在外用鼻子看人,傲慢些才能顯出家族氣勢。”

“奈何本人不是這個性格……”

“那你是什麼性格呢?”

“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上官在唯唯諾諾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次來找您確實有事。”

簡直廢話。

“我想請您幫我!”

“幫你什麼?”

“上官家並沒有外界想得那麼美好,作為上官家的一員我深有體會,內部充滿了權力鬥爭,而上官又專門是為了權力鬥爭而存在的氏族,我想請您做我的府裡的幕僚,幫我擋住其他子弟的侵擾……現在因為一些事情,作為幕僚的紫雲先生也不再管我……”

“打住了。”

我說道,上官在刺刺不休地一直說著,眼神飄忽根本不敢看著對方的眼睛,還時不時因為不知道下一句該講些什麼很突兀地嚥了一下口水,不像是口水,更像是石頭。

片刻的無言之後上官在焦急地說道:“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的!”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上官在突然守在學校門口,趁著邵自豪發難的恰當時機迎上來替我解圍,巧妙地安排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讓人不得不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設局想要引我進上官家的鬥爭當中。

畢竟是在我準備好用入局的關鍵時刻,就有人送上來這一張“豪華門票”,而這正好是我需要的。

“這……”上官在顯得有些不自在了,支支吾吾又開始艱難地咽起口水,“我怕說出來得罪了您……”

“說說看。”

“您這兩年每週都會出門針對地下組織的亡命之徒展開狩獵,時至今日已經有近四百多人被狩獵,生死不明,甚至於其中不乏有眾多三階的佼佼者……”

“你調查過我?”我淡然地問道,晚上狩獵知道的人不多,而唯一知曉這件事情的……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有一位強者在上週交給了我一份影片檔案,裡面記錄了您這二年來晚上外出‘狩獵’時候的畫面,這位強者戴著面罩,連說話聲音都是處理過的,隱藏很深,”上官在恰到好處地停頓了一下,“面對這位強者,就像是對著一片漆黑的虛無一樣,什麼都無法探查到,而且您身上有和他一模一樣的氣質,就是剛才那股充滿負面情緒的威壓一般。他告訴我,那週末的晚會上我會遇見那個能夠改變‘安樂府’命運的人。”

“安樂府就是我的府尹了。那位強者向我展示了神蹟,記得當時感覺自己墜入了萬丈深淵,一直下落從未停止,就像在半空中飄落了千年之久一般。也因此,我選擇了相信他。”

無名強者?虛無力量?這個世界上還和虛無有關的人只剩下宇文家了吧,如果是宇文家遺留下的強者倒也說得過去,聽司權講過這宇文家崇拜虛無,提倡“無為”,順應自然變化,而受“虛無”傳承的我也順理成章成為他們欽定的家主。

不過,能夠知曉我去“狩獵”的大概也只剩下張凡了,或者有另一種可能,是張凡拿著什麼可以遮蔽探查的禁物找上上官在,幫我謀了一條出路。

這兩種情況倒是疑點重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