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再多問。

不過這倒正合我意,便單刀直入地問道:“你來之前是被什麼人追殺了?”

韓笑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我確實被莫名其妙地追殺了。”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他重複了好幾遍,細細咀嚼之後眼睛卻是忽然亮了起來,“啊對對對,我想起來了,當時這群人給我的感受就像是逼著我到一個地方一樣,交手的時候又不會下死手,故意留出一條生路放我離開,最後我達到了那個橋洞底下他們才作罷了,說的難聽些,他們就像驅趕牲畜一樣將我引到那個地方。”

“正常情況下,人都不會把自己形容成畜生的。”

“如果經常生活在牲畜一樣的環境下,我想誰都不會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畜生的,自我認同與不認同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你到長新外面就會發現,長新和外面真的很不一樣,初來乍到時沒來得及好好看看,現在才發現原來一座城市之中是可以沒有難民聚集地的。”

我並不清楚韓笑先前生活如何,甚至都沒有辦法想象出來,對於未知的事物缺乏想象是很正常的事情。當然談論他的以前涉及到了隱私,我很果斷地避開了這個問題轉而問起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韓笑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愣是什麼都沒說出來,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聊了好一會兒,我實在沒心情聽他抱怨起之前到底有多窮、生活有多不如意、自己又有多麼堅強的話題,抱著試一下的想法問道:

“真的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了嗎?我看你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真沒有了,”韓笑又開始做起飯來,一邊尋找著廚具一邊搖搖頭說道,“如果你能幫我把那邊的青菜洗一下我將不勝感激,說不定我還能想起來什麼。”

這很像是一句騙人幹活的假話,他說得很不真誠,不出所料當幫我忙把擇菜、洗菜的環境完成之後他竟然回頭吐槽了一句“看來你很不會做家務啊”便沒了下文。

強扭的瓜不甜,一個人想不想說話、想不想回答問題,都是會表現在臉上的,這很容易看出,所以我也不再強求,閒來沒事陪著他玩起了“過家家”的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