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凡有些不理解這個瘋女人此時沒頭沒尾的問題。

“你們是怎麼規避野獸的?”

卻是這話剛一出口,唐婧雅才意識到自己的蠢鈍,她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神注意到我了,甚至已經驚恐到了質疑,“不可能,不可能,哪有這種怪物!?要麼是‘靈境’的擁有者,要麼他已經到了六……”

“打住了,”我將張凡拉到了後面,交代他和裴明穹一起盯好周圍的情況,隨後才跟方才震驚得無以復加的唐婧雅聊了起來,“很驚訝嗎?就像我知道韓笑是你們的外援一樣,我拿到了學校的花名冊,知曉了學生的基礎資訊,同理,只要對周圍的地形有一定的瞭解,規避野獸大家都是能做到的。”

“你就是班主任說的想花一個晚上將學校的人全部背下來的傻瓜?不是的,這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在複述老師的原話罷了,”唐婧雅稍稍鎮靜下來,“你不可能背下來花名冊的,對吧?雖說學校裡只有三百多號人,但是還要記住那些海量的能力相信根本非常人所能,你一定在開玩笑的吧?”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是六階更無從談起,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更可信的答案呢?”

“你,說得對。”唐婧雅猶豫了片刻之後回覆道。

話到這裡我默默地搖頭,畢竟“我是六階”和“我能熟背花名冊”兩個答案分別回答了兩個不同的問題,如果有心的人細細品味也一定能體會到其中的詭辯意思。唐婧雅選擇接受倒也省了我不少口舌。

“你跟韓笑有仇嗎?”我趁熱打鐵問道,免得她察覺到剛才的回答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觀韓笑其人,實力大概在三階到四階之間,臨近四階的水準,方才交手他如果真的想留下我和方尋,估計那架飛行器就不是左翼損毀那麼簡單了。除非他本身就和唐婧雅有些過節,想要透過我們給予她一些小小懲戒。而這一系列操作的基礎全在於韓笑相信自己有實力將唐婧雅從我們手中搶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