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之外,巨大的演播廳之中只亮著幾盞微弱的燈,是一道與月光相似的柔和的銀白色,因為考慮到幾位老人對環境的要求,所以學校專門為他們做了一些燈光上的處理。李乾明在光屏處播報完之後又回到了謙和含蓄的狀態,他的身後便是那幾位老人了。

“一千分吶,第一天就一千分了,這個學校倒還有些好料子,我記得前些時日周琦帶著這個大傢伙跑到李傢俬塾也測試了一次吧?那一次第一天達到千分的人也只有半數啊,”上官淵不斷地捏著人中上的鬍子往下捋,略帶微笑地說道,“張山,我記得這張凡是個孤兒啊,這不會是你們張家流落出去的庶出子弟吧,就算也這種成績,流落在外怕是臉上掛不住啊。”

“上官老鬼,你是想說我們張家無人嗎?誰都清楚打架從來不是我們的強項,但是你既然說到這塊兒,我看你們上官家也沒什麼好貨色啊?為了培養上位者,竟然讓【上官十主】中的四個子嗣下放到長新相互爭鬥,只是時至今日長新都快解封了,你們那四個廢物子弟都還沒爭出個什麼名頭來,到底行不行啊?”張山戲謔地搖了搖頭,輕挑眉頭望著臉色難看的上官淵繼續說道,“怎麼?哦哦,我想起來了,上官老鬼,你女兒似乎也來了長新呢,可惜咯,誰叫你們上官家的族規是女子不參政呢,枉你帶著自己的女兒過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安神養身的,知道的怕是以為你替女從‘爭’呢?”

“你!”上官淵憤怒地看著張山,“你們張家只會正口舌之爭嗎?那個消失的家主張影也是,二十多年前的張幼民也是如此,商人逐利好辯,一個個的都是小心眼兒。”

“好了,”李劍魁輕描淡寫地兩個字卻是輕而易舉地鎮住場面,“不要在這兒旁徵博引了,現在是聊這張凡的事情。”

“依老夫之見,這張凡確實不錯,憑三階之軀引四階之力,是為大才,不知道我收其為徒,各位有何高見呢?”

演播廳瞬間陷入到了沉靜當中,他們當中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是試探,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這時那坐於角落的魏國南笑了聲,因為嗓子沙啞的緣故,這一聲並不好聽甚至有些陰毒,他並沒在意其他人投來的好奇眼光說道:

“我料想您的那位開創了智民會的愛徒已經被逐出了師門吧,所以才這般愛才心切,但是已經有了前車之鑑,您還是這般不加了解地收徒,據我瞭解,這張凡是個孤兒,出生低微,和您那嫉惡如仇的徒弟一副德行,見慣了底層的苦難,怕是會重蹈覆轍了。”

“再者,這才是第一天,您不多看看,就這麼確定是那張凡的功勞嗎?他那四階之力用完就昏迷了,那些個小雜兵根本不夠這一千多分,怕不是後面還有什麼重要的畫面我們沒有瞧見呢,您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為好。”

此話一出眾人皆認為這是獵槍上膛的瞬間,滿座寂靜,卻沒想到李劍魁微微地笑了聲,接受道:“魏國公說的也是,老夫須得再看看了。”

“也是了,只不過魏國公今天像是嗑了槍管一樣,見誰都得來一槍,倒是以前在外面聽得到的傳聞有些虛假了些,偉大的科學之神吶,請原諒我的無知與輕信。”

一道不合時宜地聲音從旁邊傳來,原來是那周琦,不過這話說出口後,整個演播廳陷入到了長時間的鬼一般的靜寂之中,“在我看來魏國公真的是純粹找茬,劍魁的徒弟鬧事的時候你遠在漠北,他破壞的也是魏家建立的社會秩序罷了,與你又何干呢?還有這張凡啊你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劍魁收徒挨著你啥事情了,來長新三年魏國公你可是從來不過問魏家手底下異能司的任何事務的,反倒是這跟你八竿子打不著的張凡你卻是管得很寬呢,怎麼?他是你仇人的孩子,還是什麼?”

“或者,不妨讓我大膽猜測一下,張凡是你流落在外的兒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