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躺在休息室裡的沙發上,我陪在他的身旁,已經好一陣了沒有說話了。

或許是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宣洩的心情,張凡還是幽幽地說道:“雲哥,你知道他們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很小的時候我就被你爺爺送到他們這邊了。”

“那個時候他們對我真的是無微不至地關心,齊老師是個書生,那份關心表達得不是很明顯,但是冰姐和黃老師卻是真的對我好,尤其是黃老師,雖然胖胖的,長得很猥瑣,但是他就像我父親一樣對我,教我為人處世,教我樂觀向上。”

“可是,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從我加入到這個組織開始,他們就一直在告訴我,要守規矩,守規矩,雖然生活很平穩很安逸,但是我真的受不了,明明是和壞人搏鬥的組織,為什麼要我聽話、安穩點,我也是有能力的啊,我可是很強的!”

說罷,他忽然抬起左手,周圍的茶几和杯子被什麼力量提了起來,隨後重重的砸到一旁的牆上。

“砰——”

我能理解高中階段的年輕人都有抱負與理想要實現,對於有超能力的他們而言這些理想與抱負似乎都是要用血和鬥爭來實現的,張凡也不例外。

他被保護得太好了,見不到一點血光。

我能理解。

但我更喜歡他口中的安逸,所以並不贊同他的想法。

“雲哥,你看,B級的‘念能博士’,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能力,多少人求而不得,卻在後勤管理著物資運輸。”

“其實我也不是在意這些,而是冰姐,她對我越來越冷漠了,我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次,是她第一次拒絕我的請求,我真的很傷心。”

作為一個聆聽者,我並沒有著急打斷張凡的宣洩。但是作為雲衡個人,我並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卻沒有埋怨他的理由。

在我看來這是一種任性,卻是因為幫助我的任性。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起身準備去收拾一下東西,突然衝進來兩個人。

八目相對,場面壯觀。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呢,”其中一個正是面試我的人,他笑著走到張凡面前,“咋嘞,亂砸東西?”

張凡調整得很快,已經回到了平常的樣子,向我介紹道:“這位是周方包,那位長得像外國人的,叫加侖。”

“試一下能力嘛,不小心把茶几給砸了,嘿嘿。”

我欽佩於張凡情緒恢復之快,隨即把注意力轉到了剛進來的兩人身上。

周方包看上去十分輕浮,這從他面試的狀態就能看得出來,而此時還站在門口的外國人就看上去更沉穩些,一言不發。

加侖見張凡沒事,開口說道:“沒事的話,我去巡邏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時,那周方包注意到我臉上的疑惑,隨即熱情地笑著解釋道:“兄弟,別見外,加侖就是這樣,他不喜歡人多的場景,不擅長交流。”

我心想:這不就和我一樣嗎?

“你還挺熱情的,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張凡坐在沙發上,眼睛上挑盯著周方包,似乎有意責備對方。

“我幹了什麼?”周方包滿臉不解,求助地看了我一眼。

隨即張凡解釋道上午面試的事情,周方包這才反應過來,畢竟他一上午面試這麼多人,也沒在意誰是誰,一時間沒認出我來,隨即滿懷歉意地笑著說道:“啊這個雲兄弟啊,周某上午有些狗眼看人低了,見諒哈見諒。”

“要不然這樣,你跟我走,我也是偵察部隊長,我帶著你,這樣你行動可以gen更隨意一點,如何?”

我能夠理解這是周方包能夠取得的最大許可權了,點了點答應了。

張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