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怎麼又在發呆,倒是沒發現你穿西裝還蠻帥的嘛。”

張凡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回過神來我忽然發現他的這雙手和以往有些不同是,變得更粗糙了些,又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衝我微笑的張凡,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他頭上似乎出現了幾根白髮,卻聽他又說道:“別擔心錢的事情了,大不了我借你點就是了。”

值得高興的是,張凡這幾年來似乎都很瞭解我出神發呆時在想些什麼,每次都能說到我的心坎中,有此良友,三生有幸。當然,礙於面子我暫時拒絕了張凡,畢竟感覺後面應該是有辦法可以賺錢的,只是心中隱隱有些記恨起那丟失的“時間沙漏”,隨意問了一句:

“這‘沙漏’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嗎?為什麼值得犯這麼大的險。”

在張家的地盤上搶劫他的東西,跟找死有什麼區別呢?但是話又說回來,拍賣會被搶後張家竟然沒了聲音,連對會場那些貴族的應有表示都沒有,似乎這完全不是他主持的一場拍賣會。

既然這麼放在心上,也難怪找“永動齒輪”這個看起來不入流的安保公司,我記得這應該是張家第一次找“永動齒輪”合作吧,竟然還出來這麼一檔子事情。

真奇怪。

張凡聞言,搬了個凳子坐到我身邊:“雲哥,你有所不知,這個‘時間沙漏’是很厲害的禁物,裡面包含了時間之源,甚至可以從中參悟到成神的秘密。”

“不過這些畢竟只是坊間流傳,它更多的用處就是回溯時間了,想要回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只不過需要代價……”

“代價?”

“嗯,每件禁物都需要付出使用代價的。”

“那沙漏呢?”

“這個……”張凡思量了許久,才洩了氣般地說道,“是生命,每次使用時要繳納‘壽命’,使用後也要付出穿越時候同等的時間。”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以示自己知道了,目光又轉向了混亂的舞會現場,不知道為何,心中充滿了可惜,太可惜了這些華麗的佈置。

而一旁的張凡似乎心中有點不通暢,衝到我身前又問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呢?”

眉頭微微皺起,我十分疑惑的看著張凡,原以為他只是想耍寶,但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很認真地在問我,當即不清不淡地應付著他:“為什麼呢?”

“我不告訴你,”張凡忽地又笑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歡呼雀躍,“雲哥也有被騙的時候!”

“不過話說回來,雲哥你也不要老是板著臉,不好看,學學我的幽默,以後女朋友什麼的,那不是手到擒來!”

是嗎?我反覆咀嚼著張凡的話,陷入了沉思。幽默或許跟我不搭邊吧,我想著。

“不過,聽你的意思,你有女朋友了?”

張凡奸計得逞的笑容瞬間消失,轉而變得無奈:“沒有……”

沒有那不是意味著幽默也沒什麼用處嗎?

“我只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不懈奮鬥著!顧不得左右。”張凡補充道。

我撇了撇嘴,無視了他虛假的豪言壯志。

不過即便再不堪的晚會,在張凡背後也變得賞心悅目了些,像他這樣有人照顧的孤兒確實也不太多了,原先還很奇怪張凡為什麼有這麼多歡樂,原來他也有著愛他的家人,溺愛他,即便他耍著脾氣、丟臭臉色,那些愛他的人似乎也能容忍。

這麼一想,我還比不上“全孤”呢。

因為追回了一件拍品,齊平對我讚賞有加,笑起來都帶了些隨意與大氣,都不像個和氣的書生,反而像個喝了不少酒的醉鬼,不斷說著給我晉升、晉升,不僅如此,為了表示他“權傾朝野”,甚至讓我提前回去,不用打掃晚會現場。

一股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