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波羅蜜。

沈瀟心底默唸一句,手中的月光寶盒消失不見。

這盒子還真是神奇!

望著空空的雙手,沈瀟心中驚奇感嘆,要是沒有這塊寶盒幫助,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來到這樣一個混亂的時代,只怕是活不過兩集。

沒有這盒子,老子也不會來到這兒,遇見這些糟心事兒。

沈瀟心裡罵罵咧咧,瞥一眼肩膀上刺入血肉一寸多深的箭矢,伸手握住箭桿,咬牙用力一拔,帶出一股汙血。

“嘶!!”沈瀟齜了齜牙,媽的還是很痛,哪怕修煉九轉玄功後,大部分疼痛被減弱,可還是很痛。

沈瀟臉色發白,額頭冷汗滑落,強忍著痛苦,將肩膀手臂和大腿的箭矢,一根根拔出來。

拔完後整個人疼得差點虛脫,好在氣竅的內息不斷運轉,散發一股股磅礴生機,不斷幫他鎮住疼痛。

“媽的,真是有夠狼狽的。”

沈瀟撇嘴自嘲的笑了笑,拿起地上的瓷瓶,扭開塞子後將藥粉倒出來,一一塗抹在傷口。

這一抹,藥粉沾染傷口浸透進去,頓時疼得沈瀟雙腿繃直,牙齒咬得咔咔響,額頭青筋鼓起。

“草!這也太痛了吧!”

沙啞地咒罵一句,沈瀟盤腿打坐凝神運轉內息,身上各處劇烈的疼痛緩緩減弱。

急促的呼吸放緩,躁動的心神也平靜下來。

昏暗的崖窟裡三人都在運功療傷,一時寂靜下來,外面雨一直下,嘩嘩的雨聲混著那轟隆翻湧的大河,顯得有些嘈雜。

大約過了三個多小時,沈瀟隱隱感覺身上各處傷口散發淡淡熱意,從入定中甦醒,沈瀟伸手輕輕撓了撓,發覺這些傷口都已經止血,結出一層粗糙厚實的疤。

疼痛已經徹底消散。

沈瀟心中不由一陣驚愕,這九轉玄功的恢復能力居然如此恐怖,要是我的修為提升上去,估計還會更強。

或許是我太無知,才會覺得這功法厲害,不能再以前世的常識來理解。

摸了摸腳底板,足底和劃破的腳趾頭都止血結疤,微微有點發癢。

雙目盯向外面漆黑的雨夜,沈瀟側耳仔細傾聽片刻,沒聽見奇怪的聲音,想來那些山賊沒有追來。

黑暗中,陳勝雙目睜開準確地看向沈瀟所在的位置,沙啞道:“你只管安心休息,有我盯著,不用害怕。”

沈瀟循著聲音朝一旁看去,才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龐大輪廓。

他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極有信心,沈瀟點了點頭,繼續凝神入定運轉內息。

即便如此,這一夜沈瀟也很不踏實,驚醒好幾次,其中兩次是被邪祟陰氣刺激,還有幾次則是不敢完全鬆懈下來,總是不放心怕被人追來。

便在這種時而驚醒時而入定的煎熬中,天色終於亮起來,雨勢也減弱。

一夜暴雨後山中大河漲水,渾濁的水面巨浪翻騰拍打轟隆不斷。

崖窟裡三人各自醒來,陳勝走到懸崖邊伸手往湍急水浪裡隨手一撈,抓起一條肥碩大魚,兩指發力一捏,那大魚腦袋塌陷再不動彈。

揮手把大魚丟來,陳勝道:“吃魚,不夠我再抓。”

“生吃?”沈瀟拎起大魚愕然地望著他。

陳勝點點頭道:“只能生吃,不能生火,冒煙會被人發現,何況剛下過大雨,也找不到乾柴生火。 ”

沈瀟提著一條生魚無處下口,卻見陳勝又往水裡一撈,抓起一尾肥魚捏死,一口咬下半塊生魚,大口咀嚼兩下吞嚥。

“臥槽!”沈瀟看得目瞪口呆。

吳廣也起身走到崖岸,彎腰蹲下來隨手一逮,抓起一條魚直接撕咬吞食。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沈瀟本就餓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