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日咱被差去哪裡做事?”

三人沿街而行,沈瀟問道。

“去糧庫往南營運送糧食。”陳勝回應一句。

武府弟子派去送糧食?這可把沈瀟給弄糊塗了,專門培養出來修煉武道的弟子,被派去送糧,這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

一旁的吳廣咬了咬牙,面有不甘之色,道:“那宋大山定是在故意羞辱我們,尋常這差事,都是南營的新兵蛋子負責,咱們加入武府也有些年頭了,那廝把咱的功績一壓再壓,始終不肯讓咱晉升,著實可恨。”

陳勝板著臉閉口不言,只專心走路,經過一處燒餅鋪子,買來幾張燒餅,遞給沈瀟和吳廣一人一張。

沈瀟咬一口硌嘴的燒餅,便見左邊的吳廣低頭湊近來,道:“我估計啊,是那廝看咱與李公子走得太近了,所以才故意刁難。”

以沈瀟的身份,自然接觸不到什麼李公子之流,聽吳廣閒聊,心中也是有些好奇此人到底是誰,能一句話就讓自已拜入武府。

畢竟趙國的武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

吳廣氣狠狠咬一口燒餅,又道:“李公子曾在雁門駐守,大敗匈奴十萬大軍,令北匈奴聞風喪膽,因將才和武道天賦了得,所以遣回王都,暫歸我們府主門下。”

西府的府主是廉頗,這個沈瀟有所耳聞。

駐守雁門大敗匈奴,我靠,老吳說的該不會是戰國末期四大名將之一的李牧吧!

還不等沈瀟開口問,吳廣便說道:“李牧李公子本來是要歸於東府的,但因瞧不起那東府的府主郭開,直接當面拒絕了東府的邀請,加入了西府,而那宋大山,便是東府派來西府策應的一位執事。”

媽的還真是李牧,臥槽。

這下沈瀟搞明白了,陳勝被李牧看重,李牧得罪了東府的府主郭開,宋大山又是郭開的人。

這種邏輯關係,宋大山不給陳勝穿小鞋就怪了。

李牧雖然也是一代牛人,但不能跟著這人混啊,這人沒好下場的。

沈瀟決定找個機會勸勸陳勝,形勢比人強,咱犯不著跟天命作對,還是得早日改換門庭,不然遲早嗝兒屁。

找一條結結實實的大腿抱穩當了,才是硬道理。

如果歷史軌跡的大方向不變,趙國也不是久留之地,這年頭想安生過日子也太他媽的難了。

沈瀟憂心忡忡,吳廣還在嘀嘀咕咕的抱怨,說著說著,見沈瀟不搭話,也覺得沒意思,懶得多嘴了。

一路步行穿過鬧市,來到西城的糧庫所在,便見大門口,一輛輛運糧的馬車趕出來,有穿戴鎧甲的南城新兵,正走上前與那糧庫的官員對接,將馬車牽走。

陳勝帶著沈瀟兩人等了片刻,走上前去表明身份,摸出一塊木牌給那官吏查驗,官吏看過之後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得以護送運糧車。

沈瀟踩著車輪跳上馬車上堆得高高的麻袋,坐下來左顧右盼。

陳勝和吳廣坐在駕車的位置,拽了拽韁繩,驅趕馬兒往前行去。

一路無話,馬車趕至南城以西的護城營,三人下得馬車,將車上堆放的糧食,一麻袋一麻袋扛下來,送往營地裡的軍糧庫房。

如此送糧運糧,反覆來回幹了一整天,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頗有幾分後世裡碼頭幹苦力的作風。

饒是沈瀟如今武道修行入門,有內息在身溫養血肉,這一天的勞累也折騰得他夠嗆,那一麻袋糧食起碼不下於兩百斤,尋常人哪裡扛得動,況且那軍營地盤也不小,來來回回的跑,要是沒有武道修為,早給人累趴下了。

幹一天苦活,到天黑時去那糧庫找負責的官吏,領了五枚刀幣,青銅色澤,約莫常人拇指長度,薄薄的一片。

沈瀟拿在手裡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