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一整日就五枚刀幣,連晚飯也不招待,這苦力也太廉價了。
夜市燈火輝映,沈瀟一手提著帶有裂紋的劍,一手數著刀幣慢慢往回走,數完放回錢袋子裡。
陳勝與吳廣照常摸到青樓附近去湊熱鬧。
賣肉的鋪子正在收拾工具準備收攤,沈瀟走過去丟下五枚刀幣,:“店家,買肉。”
那屠戶掃一眼案臺上的刀幣,又打量一眼沈瀟,取下一塊肥瘦相間的豬肉遞過來。
“給多了吧!”
這塊肉至少不下於五六斤,五枚錢可買不到,頂多能賣半斤賤肉。
屠夫笑道:“賣不完了,拿去吃吧,放明天就壞了。”
“多謝,在下沈瀟,敢問大叔貴姓,等我賺錢了再來還你肉錢。”
沈瀟美滋滋地提起肉塊。
屠夫粗大的雙臂環抱胸前,長著絡腮鬍的臉擠出笑容,道:“免貴,鄙人趙牧。”
趙牧?
沈瀟仔細端詳他兩眼,額頭忽然微微一痛,沈瀟皺眉揉了揉額頭。
“小兄弟怎麼了?”屠夫眼中帶著關切問道。
額頭脹痛減輕,沈瀟搖搖頭:“沒什麼,我看你有點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小兄弟最近受過傷?”屠夫疑惑道。
沈瀟一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前幾日出門差辦,遭邪祟偷襲差點死掉,導致近來腦子有點不清醒,時不時發疼。”
“嗨,真是,與你聊這些做什麼,我記住你名字了,賺了錢一定還你。”
沈瀟灑脫一笑,提著肉揮揮手向街市深處走去。
屠夫盯著沈瀟的背影看了半晌,繼續收攤,後方陰影中走出一位錦袍公子,面相與屠夫頗有幾分相似。
“他不記得您了?”錦袍公子道。
“他那時還小,過去這麼多年,不記得也正常。”屠夫木著臉回應。
錦袍公子懷裡抱著一把長劍,道:“今日上午有底下人稟報,說是有一位沈公子劍法十分了得,還能識破陰陽界限,敢與邪祟廝殺,連西城的巫婆婆都很是看重。”
語氣略衝,言語間帶著幾分很淡的嫉妒。
“他內息尚弱,應是習武時間不久,你自幼習武,注意分寸。”
錦衣公子點點頭,抱著劍朝街上走去。
一路前行,沈瀟走著走著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警惕,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有人在後方不遠處,牢牢盯著自已。
沈瀟頓足,側頭斜睨後方。
兩旁人來人往,夜市各種紛雜的喧囂聲從四處傳來,有女子嬌聲招攬客人,有說書人舌燦蓮花,有賣零嘴的小販吆喝叫賣,有醉漢辱罵叫囂……
沈瀟眉頭輕皺,邁步繼續前行。
若無其事地走了沒幾步,沈瀟猛地轉身一劍刺向後方,雙腳快速踏動,內息運轉間,飛快地刺劍而去。
兩旁路人驚慌失措分散躲避,引發一片騷亂。
叮地一聲金鳴,劍尖刺在一把豎起來的劍鞘,魚鱗似的劍鞘鑲嵌一顆顆珍珠寶石。
劍身顫動,那劍鞘一震,本就帶有裂紋的鐵劍頓時斷裂破碎。
御劍術!沈瀟心念電閃,內息順著劍身湧出,破散開來的碎鐵硬生生聚攏。
不由分說揮劍再刺,劍尖刺出一團幻影,破碎的劍身碎鐵連連顫動。
那持劍鞘的手也跟著揮動劍鞘,精準地阻擋每一次尖刺,引發一連串刺耳金鳴。
沈瀟見狀眼底一驚,再待出劍,那握著劍鞘的手猛地捏緊,咔嚓一聲,劍身出鞘一寸,劍鞘震出一股巨力,將刺來的鐵劍再度震碎。
巨力順著一塊塊碎片,如一涓細流蔓延而來。
沈瀟催動內息手臂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