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哪有這種好事,喊一聲大哥就送一把寶劍,原來還有安排在等著。
昨夜那送劍的人或多或少都與這具身體的前身有關係,且那人的出身非富即貴,從前身的家庭現狀來看,過得如此落魄潦倒,此前應是不曾有富貴親戚出面接濟。
所以那男子選在這個時候現身,這是瞧出我有什麼價值了,所以出面試探。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與我無關,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沈瀟。
從前那個沈瀟已經死在城外的荒野,他的過去,束縛不了我。
一邊往前走一邊思索事情的來龍去脈,正思考入神,一旁的楊捕快把鑲嵌寶珠的長劍遞過來,說道:“沈公子,這劍還是您自已拿著吧,我拿在手上膽戰心驚的,總感覺過路的人想砍我。”
沈瀟接過長劍提在手中,掃一眼劍鞘鑲嵌的一排寶珠,催動內息灌注雙臂延伸到手指,屈指在劍鞘上面用力摳動。
一顆顆寶珠摳出來,放入隨身挎戴的錢袋裡。
珠子摳掉後劍鞘上面坑坑窪窪,看起來很是醜陋。
沈瀟勾嘴呵呵一笑,心道這下再有人來搶,要是遇上打不過的,把劍丟了也不算太虧。
擺弄劍鞘時,忽然發現手背沾染一點血跡,用力在褲腿蹭了蹭才蹭掉,
握劍的手舉在眼前,沈瀟怔了怔神。
穿越過來沒幾天,這雙手已經不知沾染多少鮮血。
天地良心,我即便是擁有這種能夠擷取他人運數的異寶在身,也從未想過亂殺無辜奪走運數,你們若是偏要來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沈公子,咱們到地方了。”
楊捕快停在街邊一段巷子口,沈瀟頓足轉身朝巷子裡面望去,不遠處的窄巷中間鋪著幾張草蓆,席子上整齊擺放幾具屍體。
楊捕快提著佩刀當先朝裡走,沈瀟落後兩步跟來。
一文士打扮的男子候在路邊,見兩人走來,迎上前拱了拱手道:“捕頭大人,沈公子。”
沈瀟掃一眼文士腰間左側懸掛的佩劍,目光又飄向此人頭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略作停頓,點了點頭。
楊捕快伸手引薦道:“這位是我們捕快房的筆吏,名喚王玄,負責記錄日常差幹。”
沈瀟再度點頭,邁步走到幾具屍體旁,蹲下來檢視。
倒不是沈瀟懂得如何驗屍,只是按照自身之前被襲擊的經驗推測,邪祟殺人通常會留有陰邪之氣。
逐一看過五具屍體,沈瀟並沒有感受到絲毫陰邪之氣。
屍體沒有傷口,身體皮肉已經僵硬,且面板呈灰白色,沈瀟伸出手掰過其中一具屍體的臉,瞧了瞧左右臉頰。
臉頰凹陷,臉上的皮肉緊貼著臉骨,眼窩也陷進去。
“怎麼看起來像是嚴重脫水了一樣。”沈瀟納悶嘀咕。
楊捕快彎腰湊近來,臉上掛著恐懼,低聲說道:“估計要麼是邪祟,要麼是妖物,給吞掉了他們身上血氣。”
“吞掉血氣?”沈瀟皺眉不解地看他一眼。
楊捕快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據山海志記載,妖物和邪祟天生擁有吞噬煉化活人血氣的手段,在那偏僻鄉野,時常有妖物下山擄虐活人練功。”
“既如此,可有法子應對?”沈瀟問道。
楊捕快臉上堆起苦笑,道:“在下要是有法子,還需這般焦急來尋公子嗎!”
這時那筆吏王玄也湊過來蹲下,低聲說道:“依小人看,不如將此案定為兇賊殺人,反正城門口貼掛不少惡人懸賞,咱隨便選幾個合適的,把罪名給安上去,不然這案子一時半會兒的,怕是沒法破,破不了案,巡天府那邊可不好交代。”
楊捕快橫他一眼輕咳一聲。
王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