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辰皓就見昨夜和他竟爭花魁的那個人,領著四個奇奇怪怪的人朝他走來。

幾個人都是從南姿花谷剛快活完,出來補充點營養的。

頭戴羽毛那人,是邊疆五怪之首,索天剛,還有個盲眼書生卜玉書,柺子陳泰河,聾子布成仁,啞巴公良溫。

除了索天剛,辰皓很難想像幾人是如何進行嫖娼的,此刻幾人勾肩搭背的朝辰皓這邊走來。

因為別的桌子已經坐滿,就他這張桌子,還有兩個空位。

索天剛身上金飾華華的響著,眨眼間幾人便到了辰皓跟前,索天剛把手一拱,道:“兩位小兄臺,還請讓一讓,我們人比較多.”

辰武聽到這種要求,馬上道:“我們也是剛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們不便讓位,還請見諒.”

說著話,辰武就握緊了寒鐵軲轆。

小攤老闆見此情形,立馬就在旁邊另外擺開一張桌子,滿天賠笑的對索天剛道:“這位爺,煩請到這邊來坐.”

就算老闆重新支起了一張桌子,幾人也沒有要去坐的意思,柺子陳泰河滿臉猙獰的朝辰皓靠了靠,每靠一點,柺子就發出咣咣咣的拄地聲,聽得出來,他這拐絕不是木頭,是精鋼所制,是上等的兵器。

到了辰皓跟前,他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辰武,道:“我們不想坐旁邊,就想坐你們這張桌子.”

辰武眼睛突然一亮,手中寒鐵軲轆就想輪出,卻被辰皓阻了,然後問陳泰河:“這位大哥認準我們這張桌子要坐,卻是為何?”

聾子布成仁呵呵的笑著,不懷好意道:“那是因為你這張桌子上,有現成的酒菜!”

別看布成仁聽不到,光看人口形,就知道別人說的什麼話,這種本事可比有耳朵的人聽得遠得多。

布成仁說完話,啞巴公良溫就忽然伸手去摸桌上的酒杯,辰皓馬上笑嘻嘻的道:“這位大哥,在下勸你還是乖乖的把酒放下,不然你怎麼喝下去,我就讓你怎麼吐出來.”

盲眼書生卜玉書不以為然的笑道:“聽這位說話,也不過十二三歲,怎麼口氣如此之大,莫非不知道我們是邊疆五怪嗎?”

辰皓大眼一掃,他們果然是五個人,其實辰皓根本沒聽過邊疆五怪,馬上道:“邊疆五怪是什麼東西?修為很高嗎?”

陳泰河聽到這裡,惱羞成怒,“啪!”

的一聲往桌上一拍,拍得盤杯咣咣亂蹦,道:“你小子如此無禮,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邊疆五怪,縱橫關西數十年,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辰皓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這裡是嶺北,這裡是京城,不是關西,這裡皇帝最大,天子腳下,容不得有人放肆!”

辰皓雖在說話,啞巴公良溫卻滿臉不忿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杯子放回桌上時,故意發出噹的一聲響,以示自己根本不把辰皓放在眼裡。

陳泰河此刻又“啪!”

的一聲拍到桌上,但他拍完就後悔了,馬上啊呀一聲,拄著拐的身子硬是往後跳了多遠,捂著手掌嗷嗷的一陣鬼叫。

他這次拍桌子,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拍的是木桌,這次像是拍到了鐵桌子上,直接把手骨都拍裂了,此刻他的臉因疼痛而扭曲變形,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辰皓扶著桌子的手,悄悄的送了些真氣進桌子,讓桌子頓時變得堅硬如鐵,就是為了治治陳泰河這種拍桌子的壞毛病。

陳泰河此刻一拐一拐的到了索天剛跟前,悄聲道:“老大,這兩個小子不簡單啊.”

盲眼書生卜玉書道:“老三,剛才我聽到有人往桌子上運真氣,正準備提醒你,不要再拍桌子的,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陳泰河咧了咧嘴,罵了句:“你孃的老三,你怎麼不早說,馬後炮,害我手現在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