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陽此時急忙雙膝跪地,道:“陛下恕罪啊,微臣知錯了.”

辰皓冷哼一聲,身子往龍椅上靠了靠,將下巴高高的抬起,藐視著屈陽道:“現在知錯,已經晚啦!傳朕的旨意,因屈陽翫忽職守,堂事懈怠,不思進取,朝會睡覺,犯大不敬之罪,即日起,免去其法師堂代理堂主職務,著令降為法四級,留待觀察,如不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立即逐出法師堂,永不錄用!”

屈陽聽後,欲哭無淚,直接磕頭如搗蒜,道:“陛下開恩啊,微臣代理堂主之職可以不要,懇請陛下不要降微臣的級,微臣上有老,下有小,皆需要開支,請陛下法外開恩啊.”

“啪!”

辰皓又用扇子狠狠的拍在龍案上,道:“你給我住口!現在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了,去南姿花谷的時候,怎麼不想到自己還有家人要養活啊?你在南姿花谷花了多少錢,你自己算算吧,按說這是你的私事,朕不便參與,但你影響到朝會,影響到法師堂整體的修煉,就已經是罪不容誅了,朕降你的級,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再敢求情,直接逐出法師堂!”

屈陽此刻再不敢言語,只是乞求的望向了黃承,又望向其他堂主,卻無一人替他求情。

辰皓此舉簡直大快人心,屈陽這傢伙早該整了,法師堂劉化海叛國,屈陽頹廢,再不整治,只怕整個法師堂就要解散了。

屈陽私下與其他堂主不甚來往,只跟南姿花谷的老少娘們兒相熟,遇事之後自然沒人出面替他求情。

就南姿花谷那種地方,偶爾去一次還可以,總不能常去吧?屈陽只能忍氣吞聲的接受降級,只是他心裡還是有所擔心的,他擔心被自己欺負過的那些堂工,會像他欺負別人一樣的欺負他,那樣就完了。

辰皓見屈陽接受處罰,這件事也就暫時翻篇了,儘量讓自己心態平和,又慢悠悠的道:“屈陽之事,到此為止,朝會之事,以後仍改回每日一朝會,若諸位堂主及堂工再懈怠,那就只有改為每日兩次……”辰皓說到這裡,就望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辰武,道:“五哥,你再申明一篇朝會注意事項吧.”

辰武向辰皓拱了拱手,然後面向眾人,把脖子仰得高高的,道:“朝會謹記,朝會前諸臣應整理好自己的容顏,衣著,心態,朝堂之上不可交頭接耳,不可大聲喧譁,不可言行失態,不可無視聖言.”

辰皓道:“這三整四不,以後每日朝會,朕會隨機挑一人背誦,誰若不會,罰銀錢一個,不算多,諸位堂主每月可是有一千個銀錢呢,這對你們算是九牛一毛,誰若不想背的話,可以提前交出三十個銀錢,誰若一年不想背的,可以提前交出三百六十個,朕絕不為難他.”

辰皓說到這裡,偷眼瞄眾人,看看有沒有不怕罰的土豪,到時候加倍罰他,罰到他傾家蕩產。

好大一會兒,沒人敢吭聲,覺得辰皓真是想錢想瘋了,居然用這種方法進行懲罰,提到錢,一個個提心吊膽的,當堂主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多拿些俸祿嗎?再被罰去就真的得不償失了,所以各大堂主在心裡暗暗發誓,哪怕晚上不睡覺,不抱女人,也得將那三整四不給背下來。

各大堂主現在都對屈陽和其他衣衫不整的堂工,恨之入骨,若不是他們拖後退,現在穩穩的五日一朝會,或者七日一朝會都有可能,偏偏就是有人無視朝規,不把朝會當回事,這一下好了,把皇帝給惹毛了,比之前更加嚴格苛刻了。

這世界美不美好,從來都不是好人決定的,而是壞人決定的,湯鍋裡只要有一顆老鼠屎,一整鍋湯就完了,這和木桶最短的板,決定桶裡裝多少水是一個道理。

辰皓知道,提到罰錢,每個人內心都是牴觸的,瞧瞧他們如喪考妣的臉就知道了,這條規矩直擊他們的軟肋,但無規矩不成方圓,必須得有規矩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