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原想告訴他,自己現在只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報仇可以慢慢來,但看到他如今這樣,林樂好啞口無言。
她笑笑:“上次見面還那麼決絕,現在卻在教我怎麼擊垮敵人,宴稍,你演技不行.”
“半個月.”
他深深吸氣,闔眼:“這是我對你彌補,康海解決好後,宴家需要我撐起,我得走.”
“走去哪兒,我陪著你去.”
宴稍笑了聲,卻沒有半點開心的神情:“你去不了.”
林樂好想問他為什麼,車子卻已然緩緩停靠,目的地到達,這場聚會該散場了,林樂好沒奢望他真能回這個家,下了車,車門卻沒關。
她靜靜看著他,觀察他,宴稍一隻手臂隨意搭在中間軟墊上,長腿交迭,他以閒談口吻,對她說再見。
這一聲“再見”出來,林樂好就不想讓他走了。
“宴連海不讓你見我,對不對?”
“不是.”
“我問過他,這是他告訴我的.”
宴稍被這話唬到,笑道:“我不知道.”
“嗯,所以你跟我是同夥,而不是他.”
沉默下來,不過半刻,林樂好側身,為他留出下車的空隙,“回家看看怎麼樣?”
神思遲緩,林樂好的手心都在發顫。
御灣的樓房外觀都是極有韻味的,這年又新鑄建了人工湖,湖旁有幾顆擁在一起的梧桐樹,深秋這個季節,每次拉開窗簾往外看,黃燦燦一片美極了。
繞是宴稍住了許多年,乍然回見,也駐足。
推門到客廳,大致模樣都沒有改變,多得是屬於她的東西,為這家裡添了幾分女主人的溫馨。
熟悉的感覺,蹈海般的回憶。
宴稍從來沒說過自己累,因為有些話一旦張口,就像崩壞的閥門,一發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