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家子的殘破身影上。

除了那位剛剛犧牲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了一位面容蒼白的婦人和一個目光呆滯的小男孩,他們的存在如同風暴過後的脆弱枝葉,顯得格外單薄與無助。

“夫人,夫人?”

白朮輕輕搖晃著那位婦人,試圖將她從深深的悲痛中喚醒。

然而,婦人卻彷彿被時間凝固,沒有絲毫反應。

她雙眼大睜,空洞而無神,似乎靈魂還未從丈夫突然離世的衝擊中回過神來,她的世界,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與絕望。

“可惡。”白朮無奈道。

眼見倆人還未從剛剛的悲劇中恢復過來,可他還得去別處進行救援,他只得將倆人帶上,朝著鎮子邊緣而去。

魔族,他們長得並不醜陋,就跟常人並無二致,可是在魔族的眼中,只有無盡的戰爭與殺戮。

他們渴望征服和破壞,他們的心中沒有任何道德和信仰。

他們的存在就如同死亡的預兆,任何與他們對抗的種族都面臨著巨大的威脅。

期間,白朮看到了其他正在被魔族追擊之人,魔族追擊之人皆是凡人,而魔族之人修為最高不過煉靈境七層。

只要是他所見到的魔族,全都沒有活下來的。

如今的他身後,已經跟上了不下十幾人。

很快,白朮便帶著這些人來到了鎮子出口。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著跟隨他的每一個人,大聲囑咐道:“只要有一線生機,就絕對不要放棄,我們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機會,現在,所有人都要活下去,跑出去,上報附近的宗門求援。”

就當白朮想要疏散人群出去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如同寒風中的一盆冷水,瞬間讓所有人的希望之火黯淡下來。

“哦?求援,你們真以為能活下來嗎?”這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輕蔑地說道。

白朮警惕的看向不遠處,他已經感應到了,來人竟是超越了煉靈境的魔族,那魔族的氣息竟超過了煉靈境。

來人身後還帶著幾個煉靈境的魔族,修為最高不過煉靈八層。

“你們能跑到哪裡去,小的們給我上。”魔族頭子招呼著手下的魔族一股腦的便朝著人們衝去。

白朮還在警惕著魔族頭子,可他手下的那些魔族已經一股腦的衝向了被嚇得四處逃散的人群。

見此情形,白朮頓時心急如焚,他立馬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那些深入人群、肆意屠戮的魔族飛奔而去。

正當他決心以雷霆萬鈞之勢終結這場無謂的屠殺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如同暗夜中的烏雲,從側方悄無聲息地襲來,瞬間遮蔽了他前行的道路。

魔族的頭領,如同潛伏在暗處的猛獸,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側面,以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方式,攔住了白朮的去路。

白朮的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每一根神經都在警覺中。

他深知,眼前的敵人絕非等閒之輩。

然而,正當他全神貫注,準備與這魔族頭領進行一場殊死較量之時,那魔族頭子卻如同狡猾的獵豹,突然發起了攻擊。

他的一掌,攜帶著濃烈的魔氣,如同破曉時分的雷鳴,迅猛而致命,直直地轟向白朮,其速度之快,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

白朮險而又險的成功擋下了這一擊,可那股強勢的力道也讓他後退了近十米。

見白朮擋下了這一擊,那名魔族頭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嘲弄與輕蔑,語氣冷冽對白朮說:“我在這裡,你還想著去救人?”

面對魔族頭領那冷冽的嘲諷,白朮的心中燃起了一股不屈的火焰。

那邪魅的笑容,如同寒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