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祥禮並沒有正面回答黎耀謙他是不是吃醋的問題,但是他卻是面不改色的望著黎耀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委屈。

黎耀謙不敢往下想了,他走到書桌前坐下來,翻開課本準備複習功課,高考在即,一切都必須為高考讓步。

宋祥禮也爬了起來,坐到了黎耀謙旁邊的屬於自已的書桌上,翻開課本,認真學習起來。

表面上看似一切都已經歸於平靜,實際上卻已經暗潮湧動,不久的將來就會迎來狂風暴雨。

黎耀謙學習很專注,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宋祥禮不知何時已經躺下睡了。

黎耀謙困得睜不開眼睛,摸索著躺到床上,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不一會黎耀謙的鼾聲就起來了。

昏暗的燈光下宋祥禮睜開眼睛,他抬起頭來,盯著黎耀謙恬靜的睡顏愣愣的出神。

他已經無數次在黎耀謙睡熟之後偷偷的望著他了,從黎耀謙住進他家裡的那個大年三十的晚上開始,他都會偷偷的起床望著黎耀謙俊美的睡顏發呆。

那時候他只是對自已的心意並不清楚,一度都懷疑自已是不是有著戀父情結,儘管黎耀謙只比自已大了兩歲,他卻沉穩冷靜,對自已無限的寵溺,就如同一個老父親對待兒子一樣。

可是後來他才慢慢的發現,自已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望著黎耀謙的睡顏,他心裡濃濃的愛意是瞞不了自已的。黎耀謙,是他的救贖啊!

宋祥禮在認識黎耀謙之前一個朋友都沒有,他也從來不屑於與他人交朋友。

宋祥禮也曾經有活潑可愛的幼年時期,那時候還算年輕的王鳳英獨自一人又當爹又當媽的帶著他,宋祥禮吃了不少苦。

無論嚴寒酷暑,王鳳英只要出攤,她必須把宋祥禮帶在身邊,她實在是擔心宋祥禮年紀太小,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往往宋祥禮還沒有睡醒,王鳳英在地上鋪上被褥,把仍舊在睡覺的他放在早點攤下面,直到宋祥禮睡飽了自已醒來。他不哭不鬧,瞅著媽媽忙碌的身影安安靜靜。

王鳳英忙碌之餘回頭與他對視,宋祥禮就會甜甜的笑,讓王鳳英的心裡又溫暖又愧疚。

宋祥禮大了一點,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王鳳英卻拿不出錢來,也沒時間送他,別人家的孩子早早的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朗朗讀書的時候,宋祥禮卻可以幫媽媽收拾東西了。

後來宋祥禮發現了自已的不一樣,吃早點的很多人都是一家人一起的,有大人有孩子。

宋祥禮總是聽到孩子們叫爸爸,有一次小小年紀的宋祥禮走到一個帶著孩子吃早點的男人的面前,開口叫爸爸。把男人尷尬的愣了好幾秒。

王鳳英趕緊跑過去忙不迭的道歉,一個勁的說孩子太小不懂事,王鳳英把他拉走的時候,眼眶是紅的。

又有一次,宋祥禮又大了一點,他在樓下和一個小男孩一起玩耍,孩子之間難免會吵架,宋祥禮從小就個頭高,他把小男孩一下推倒,小男孩的哭聲引來了看熱鬧的人們,也把小男孩的爸爸引來了。

“爸爸,爸爸,他打我……”小男孩看到爸爸在給他撐腰,開始撒起謊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小男孩的爸爸,對著宋祥禮大呼小叫。

宋祥禮卻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勸他:“快道歉,小孩子怎麼不學好呢。”

宋祥禮卻一直嘴硬得很,一句話都不說。直到王鳳英發現了之後跑下樓來,她把宋祥禮護在身後,和小男孩的父親對峙起來。

“孩子有什不對的,衝著我來,我是孩子媽媽。”王鳳英如護崽崽的母雞一樣渾身的羽毛都炸了起來。

“看你兒子乾的好事,把我兒子推倒了,摔得屁股現在都疼。”小男孩的爸爸氣勢洶洶的說。

“小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