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從審訊室出來以後,她的臉上滿是汗水和淚。
郝立國看到,把紙抽盒遞給她,沒說什麼。
兩人站在辦公室門口走廊的窗前,窗外吹來陣陣雨後的泥土味,讓人不禁想起那天去現場剛下車的場景。
金怡緩了很久,還是在抖,呼吸始終慢不下來。
“不行,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你現在心率不齊。”
郝立國說著,指了下金怡的頸動脈,那裡跳的厲害。
“沒事,我緩一會兒就好,我上去找魯姐。”
金怡說罷,衝郝立國擺了擺手離開。
郝立國走進審訊室內,當他看到青年的時候,五官瞬間擰成了一團。
過來幫忙的隊員從門外進來,看向他笑著說道:“咋的了國哥……”
瞅你嚇這樣,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呢,他就看到了屋裡那傢伙。
隊員在郝立國身後站了許久說道:“這……都沒人樣了,家屬不得……”
“家屬告了再說吧,先送醫院,找幾個人看好了。”
郝立國說著,和隊員將人帶走。
……
“你見到那個混蛋了?”魯娜看向金怡問道。
“我把他的頭當成了沙包。”
金怡比劃著,魯娜嫌棄地皺了下眉:“要死的人了,不配你動手。”
“太不是人了他,怎麼能這麼做,這是他的報應,我不想理智,一點也不想理智。
我就想折磨他,讓他知道害別人的後果。”
“乖,和這種畜生置氣,他不配!”魯娜拍了拍金怡。
兩人沉默了一會,金怡問道:“你去醫院看他了嗎?”
“沒呢。”
“咱們局有人去過嗎?好歹是老……”
只見魯娜搖了搖頭,“聽說鄭媛等人去過一趟,表面上是去探望,其實不過例行調查,讓他承認些事罷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新人馬上要上來,他這出了問題的老人誰去看不純屬給自己找麻煩麼。”
“也不知道他現在狀態怎麼樣。”
金怡小聲說道,看向了窗外,眼前的景色瞬間模糊,眼眶、鼻子裡又酸又燙。
“我們過去一趟吧。”
魯娜歪著頭看向金怡,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走吧。”
兩人雖是上了車,可在去的一路,金怡心裡仍在掙扎,到底要不要見他,見他以後說些什麼?
他知道自己知道了那些事嗎?他知道自己找了那麼久的人就是他嗎?
他有勇氣面對接下來的懲罰嗎?他知道了佩佩的下場,他以後又該如何面對生活呢?
他恐怕也要進去了吧,如果是這樣,他的身體在那裡能吃得消嗎?
難道他的後半生都要在悔恨和痛苦中度過嗎?
金怡想了太多,越想頭越疼,因為她越是心疼老周,就覺得自己是對老陳的背叛。
到了醫院以後,金怡現在電梯門口遲遲不進去。
“要不然我先上去看看,你就在這緩一會吧。”
魯娜理解金怡現在的心情。
“也行,你先去吧。”
魯娜離開以後,金怡蹲在電梯的門口,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如果知道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清醒了,那麼上去嗎?
見到他又該說些什麼呢?”
她四處張望,眼裡都是他人匆忙的腳步,正當她矛盾之時電話響起。
“魯姐?”
“小金,你上來吧。”
“啊……我還是沒法……”金怡還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怎樣面對周局。
“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