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走進,在門口聽了一會,忽然感覺應該是自己的幻覺。

“我可能是見了太多的案子,出被害幻想症了。”金怡看向尤沐一笑。

這時他們聽到老周家的大門傳來聲響,金怡愣住,向那邊看去。

只見老江在門口和什麼人打電話,還沒注意到他們。

老江的車沒開進院,正好停在老周家門口。

老江站在車旁和電話裡吼道:“這個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像個好人。我們找她是來伺候人的,又不是請祖宗的。

這保姆的人品也太差了吧,什麼東西,一看就勢利眼的要命。

剛來之前聽說老周的身份,連忙在那抬高自己的身價。

什麼我在本地照看過張家,王家小女孩那時候我也伺候過的,人家給的待遇都不錯的。

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可不是沒見過,像你們要求這麼多的,還真少。

我呸!她當時嫌少別來應聘啊,把我們招人的廣告下架後她整這出給誰看呢。

來了以後,你沒看到剛進屋那個死德行,一臉嫌棄,嫌老周家看來寒酸。

我們老領導多少年都沒換房子了,那老房子誰家看起來不寒酸啊。

剛進屋就說話損人,拉著張死臉,撇嘴和我們說,哎呦,還以為是多大的家庭呢,就住著地方啊!我給多拿家一個小姐收拾屋子的時候,住的保姆間都比這個好。

你聽聽這話,這就是你們找的人?

要是就這些,我也就認了。更可氣的是她竟然擅自作主拿人家東西?

你知道那東西是隨便拿的嗎?

拿了意味啥?

她憑什麼手腳那麼不乾淨隨便收人東西。

前幾天沒把我氣死,她隨便收別人東西不說,還說我們假清高,說沒人不想賺別人的,這個好人我們不好意思當,她來替我們當。

收了人家的高檔食品以後,當天就做了吃了,你說她什麼東西,做人有這麼不要臉的嗎?

當時我生氣,想要辭退她,老周看在你面子上不好意思。

這幾天更是過分,經常去我們買藥的地方要提成,唉!

她要臉不要啊,跟人家說,她給老周買一次藥得個不少錢,要是不給提成,就回家說沒有,換別的家。

是,藥這玩意哪都有,那她幹啥整這事啊,買藥贈的那點東西她都惦記啊,你說還讓我說些什麼?

今天為啥說這個人非走不可?因為她在夫人房間亂翻東西,她這是人品問題啊,你知道嗎?

我現在非常生氣,也不管咱們朋友不朋友的了,我就想問問你,這個人來之前你到底知不知根底?

人哪來的?憑什麼給我們找這麼個人?

今天聽到我們要辭退她,撒起潑了,剛才剛給我們家領導氣住院了。

這都什麼人啊?這是人乾的事嗎?

我告訴你,下午我去接我們領導回來,要是這事你不處理好,可別怪我不顧朋友情誼,咱們可就該哪見就哪見。”

金怡頭一回見到老江這麼憤怒,一時驚訝的沒敢去打擾他,見他掛了電話,金怡喊道:“江叔?”

“欸?小金,什麼時候過來的,聽說你回來有一陣了,也沒見你過來。”

“這陣有點別的事在忙,周叔怎麼了?是家裡僱的人出問題了嗎?”

“別提了,這個敗類,沒把我氣死。咱們以前也沒找過人啊,頭一次知道找個保姆還得生這樣的氣。

偷東西,要東西,嫌平時賺不到別的錢,沒外撈不樂意,各種找由子不幹活,頭一次知道花錢僱人幹活還得受這氣。”

老江說著,又是幾聲嘆氣。

“周叔現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