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民醫院,高聳的大樓如鋼鐵巨人,門前人潮湧動,病患如織,彰顯著健康與疾病的微妙平衡。

李天步入醫院大門,白大褂與口罩遮掩了他的面容,只留下黑框眼鏡後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眸。

擁擠的門診大廳,人聲鼎沸,他的內心卻異常平靜,彷彿一片靜謐的湖水,只有偶爾掠過的微風吹起圈圈漣漪。

目光在人群中游移,敏銳地捕捉著那些與他擦肩而過的人。他們或忙碌或從容,但李天知道,其中或許有周傑的耳目。

他的內心像是一名老練的棋手,審視著棋盤上的每一步棋,每一個可能的陷阱。

李天穿梭在省人民醫院的門診大廳,他的腳步在熟悉與陌生間遊走。

白大褂成了他的偽裝,口罩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醫護專用通道轉角處,拖把摩擦地面的聲音打破了通道的寧靜。

保潔大叔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的動作在李天眼中突然變得不平凡。拖把在大叔手中靈巧一轉,那姿態,那力度,竟與手術刀在指間舞動的熟練如出一轍。

李天的心,猛地一跳。目光凜冽,穿透了保潔大叔平凡的外表,捕捉到了那一絲不尋常的警覺。是巧合,還是另有深意?

他沒有停步,只是淡淡地點頭,與保潔大叔擦肩而過。步伐依舊,心跳卻在胸腔內悄然加速。

保潔大叔又埋頭於他的清潔,彷彿剛才的一瞥只是幻覺。

李天嘆了口氣,繼續前行。這時,身後傳來保潔大叔的聲音:

“年輕人,先別走。”李天身形一頓,緩緩轉身。

大叔一步步走近李天,每一步都沉穩而有力,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的眼神看似冷酷,卻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複雜神色。

“小子,你以為你能這麼輕易地走掉?”大叔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在這寂靜的通道中迴盪,令人毛骨悚然。

李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腿像被抽去了骨頭一般發軟,幾乎要站立不穩。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我……我……我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李天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顫抖得厲害,彷彿連靈魂都在顫慄。

大叔冷笑一聲,那笑聲在這狹窄的通道中顯得格外陰森,猶如夜梟的啼鳴。

“別裝了,你的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李天的心跳愈發急促,那劇烈的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從嗓子眼蹦出來。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卻發現已經退無可退,後背緊緊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求求您,放過我吧!”李天的聲音帶著哭腔,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鎮定,此刻的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大叔步步緊逼,臉上的表情看似猙獰,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李天置於死地。

“放過你?哼,那可由不得你!”

李天的臉色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彷彿已經預見到了自已悲慘的結局,整個世界在他的眼前變得一片黑暗。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劇情卻突然來了個大反轉。

大叔猛地蹲下身子,目光緊緊盯著李天的鞋底,憤怒地吼道:

“原來是你!上個星期我就因為這膠帶,害我被領導扣了200塊工資,你這小子也來給我添亂!”

原來,大叔並不是什麼殺手,只是因為之前的遭遇而怒火中燒。

李天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心中的恐懼瞬間消散大半,整個人虛脫般地靠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哭笑不得。

李天一臉尷尬,忙不迭地向大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