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李承乾被禁足後,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潛心在學堂之中鑽研史書。

這是被李世民逼迫的,說什麼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李承乾被逼無奈,只能夠在皇宮之中研究史書。

他幾乎將所有種類的史書都看了一遍,有正史,也有孤本史書,這些史書並非是野史,只是與正史有些出入,李世民的意思很簡單,讓他看這些史書多學一學,正史都是勝利者所書寫的,通常會抹黑失敗者,但是這些小眾的史書孤本不一樣,他們的立場跟正史不太一樣,有些正史不敢寫的東西,他們這些小眾史學家就敢寫,雖然真實性難以考證,但是有一點能夠保證的,那就是正史有些東西是絕對不敢寫的,並非每個史學家都敢據事直書的。

李承乾一直不停的觀看這些史書,頓時覺得史書也是很有意思的,兩本史書前面可以說寫的一模一樣,可是突然發生了一個事情,這兩本史書就完全有了不同的說法,到最後,還能得到同一種結果,這讓李承乾頗為震驚。

就在李承乾看著這些史書的時候,今日的夫子來到了東宮。

“顏夫子!”

李承乾看到今日過來的夫子,當即站起身,對這位夫子拱手作揖道:“不知今日竟然是顏夫子的課,未曾遠迎,是孤的失誤,還請夫子莫怪。”

這顏夫子可不是什麼一般的夫子,他叫顏師古,祖上乃是孔子的弟子顏回!

“太子殿下見外了,老夫雖然是夫子,但是也是臣,君是君,臣是臣,當是臣給殿下行禮!”

顏師古對李承乾拱手作揖道:“太子殿下,老臣聽聞,你曾做標點符號,以標明句讀,可以讓一本書的意思不會出現偏差?”

“嗯!”

李承乾點頭道:“一句話,若是沒有標點,那意思就掌握在讀的人手上,這就導致瞭解釋權落在了別人的身上。

孤發現,父皇的聖旨,在父皇的手上是一個意思,下到地方上,就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意思,這讓父皇的聖旨多出了無數的陽奉陰違之輩,這會出大亂子的!”

“嗯!”

顏師古點了點頭:“你此言沒有錯!”

“還有古聖賢之言,並無標點,每個人的句讀都不一樣,這樣就會產生不一樣的解釋。”

李承乾對顏師古說道:“不一樣的解釋就會有一個不一樣的古聖賢,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解釋,如此一來,這同樣的一句話,就會出現不同的見解,到底誰對誰錯,已經無人知曉,這也加大了學習的難度,如果每句話都只有一個意思,那麼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誤會了。”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顏師古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殿下此時在幹什麼呢?”

“我在給漢書加標點呢!”

李承乾對顏師古說道:“不知顏夫子可有興趣為漢書做注?孤給他加完標點之後的注,不知如何?”

“殿下所託,臣自當效命!”

顏師古當即點頭將這個事情應了下來,做注這種事情,對於他這種層次的大儒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事情,更何況還是已經點完標點的註釋!

這就太簡單了!

相當於李承乾已經做完了注,讓他重新編纂一番而已!

句讀的重要性,遠比註釋要難!

句讀的位置改變了,註釋也要隨之改變。

這種事情,對於顏師古來說並不是很難。

“顏夫子,這漢書的註釋不過是開胃菜,咱們真正要做注的是那些經典!”

李承乾對顏師古說道:“比如說論語,春秋,這些鉅著,方才能夠顯現出標點符號的便利啊!”

“你要給論語還有春秋加上標點?”

顏師古對此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