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與我共患難的同伴們...”

米莎聞言,沉默片刻,接著問道,昨日之事她記憶模糊,但不得不問清楚。

“多數英勇戰死,投降者已被衛兵帶回審訊。”

刀客塔的回答讓米莎淚水再次滑落,但這回淚水更為平靜,她以此悼念碎骨昔日的親人與夥伴,也是最後一次,今後她將獨自面對是非。

“我想去看看碎骨。”米莎提出請求。

“他在療傷室內,正巧我也要去。”

刀客塔並未拒絕,米莎不算囚犯,可以離開房間,只是陳的命令暫時禁止她離開羅德島,其他條件並不苛刻。

米莎首次見識到羅德島的內部通道,冷硬的環境與鋼鐵氣息令她緊張,行進間緊握著刀客塔的手,她全心信賴此人,儘管不知這份情感能持續多久,但她不願有分離的時刻。

“別怕,這些人將來都會是你的夥伴,大部分也是感染者,不會對你有惡意的。”

刀客塔領著米莎前行,沿途眾多幹員投來疑惑的目光,熊少女畏畏縮縮,刀客塔適時為她解釋。

“嗯。”

米莎點頭,好奇地與一個與她差不多高的身影對視,對方一愣,隨即舉起手中的木棍,熊少女頓時臉色煞白,這怎麼看都是挑釁吧?

“龜龜!不準在走廊玩木棍,我不是說過嗎?萬一傷到人怎麼辦,就算沒傷到人,砸到器械也會捱罵的。”

刀客塔見蛇屠箱那副模樣,無奈地走上前收走木棍,插進龜龜背後的揹包,訓斥道。

“但她看起來想和我玩。”

蛇屠箱朝刀客塔笑笑,親暱地握住他的手說。

“你看誰都是想和你玩,我和米莎有事,你自已玩吧。”

“嘿嘿,那下次再玩,我等你。”

蛇屠箱對米莎露出友善的笑容,新幹員的加入讓她很高興,因為每個人都有成為棒球手的潛力,或許龜龜棒球隊能再添一人。

“剛才那位是蛇屠箱,種族是匹特拉姆,也是感染者,平時傻乎乎的,對每個人都很好。”

“嗯,我能感覺到。”

米莎點頭,聽說蛇屠箱也是感染者,她有些驚訝,原來感染者也能有如此陽光的笑容,這或許與羅德島內部的溫暖有關,畢竟有那樣的領袖存在。

羅德島的手術室外,刀客塔與米莎坐在長凳上靜靜等待,兩人內心焦慮,米莎擔憂弟弟,這是她唯一的依靠,若碎骨發生意外,她不知如何生活下去。

刀客塔則憂慮凱爾希的狀態,她只讓助手替換,自已一直做手術,如此精細的工作長時間進行,對身心都是巨大消耗,即使是鐵人也難以承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刀客塔和米莎守在手術室門口未離開,藍毒過來探望,給刀客塔送了些食物,知道他在擔心凱爾希,藍毒姑娘沒多言,陪了一會兒便去做自已的事了。

“叮!”

電子鐘跳至十七點左右,手術中的燈光突然熄滅,聲音驚醒了刀客塔和米莎,他們連忙望向手術室大門,不久後門從內開啟,華法琳推著病床走出,床上躺著的除了碎骨還能是誰。

“碎骨!他怎麼樣了?”

米莎立刻走到病床邊詢問,看著戴著呼吸器的碎骨,心神顫抖,還有微弱的呼吸,意味著...

“救活了,但何時醒來未知。”

華法琳摘下口罩解釋,她雖不認識米莎,但從表情看出她是家屬,這種事情見得太多。

“謝謝,謝謝...”

米莎此刻只能以感謝表達情感,碎骨活著比什麼都好,她也無法強求更多,只要活著,總有一天能再相見,羅德島的醫生們為救碎骨付出的努力,她在等待中已見證,她視羅德島為他們姐弟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