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洪看著發呆的少女,“你怎麼還不走.”
少女來到他面前,噗通,跪了下來,“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隨後又給他磕頭。
見狀飛洪連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別這樣,承受不起,起來吧.”
少女抬起頭,已經淚流滿面,哽咽道:“不,公子對靜兒有救命之恩,靜兒永生不忘.”
說完又磕了三個頭。
“這……”飛洪有些不知所措,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有些汙泥的少女。
身上的衣著打扮很普通,沒有陽光少女般的豔裝,上下還有幾處補丁,一看就知道平常的日子很清苦。
“現在可以了吧,起來吧,看你應該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這裡面有五十萬金幣,拿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把一個儲物袋遞到她面前。
少女連忙擺手,“不不不,公子對靜兒已經有了大恩,這輩子都還不了,怎能再要這些金幣,如果公子不嫌棄,靜兒願意以身相許,一輩子跟隨公子,服侍公子.”
“咳咳……”飛洪措不及防,嚇了一跳,被吸進去的煙嗆到了,眼眶一片朦朧。
“公子怎麼了?沒事吧!”少女連忙上前想要拍打他的後背,卻被伸手製止了,示意她不要過來。
“哈、咳咳……”飛洪捂著脖子坐在地上,緩了一會,臉色才慢慢恢復。
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雙手抱在身前低著頭的少女。
“姑娘,你能不能別說這些嚇人的話,被你弄的防不勝防啊.”
“對不起公子,靜兒不是故意的.”
少女滿臉羞愧。
“算了,對了,你怎麼會碰到那幫人的?”飛洪重新點了根菸,開口道。
聞言少女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你別哭呀,要是你不想說就算了吧.”
他最看不了女人哭泣,每次遇見心裡就會有莫名的感觸。
少女緩緩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我本是流水村的人,名叫薴靜,因為那個男人好賭,把家當都輸光了。
母親因為他這些壞毛病氣得患上重病,已經離世,家裡只有我一個女兒,前段時間他又去賭,欠了盧縣梁家三萬金幣的賭債。
沒有錢還,就想要把我抵押給梁家,嫁給他們的小公子,我怎麼可能會同意!而且那人還是個傻子,他那種人已經不是我父親,居然忍心這麼對待自己的女兒,他不配做我父親,我情急之下逃了出來,來到河邊,沒想到遇到了這幫壞人.”
飛洪嘆了口氣,自古賭博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都說小賭怡情,大賭可養家。
可又有多少人能笑到最後,又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薴靜被他看得露出一抹嬌羞,閃躲著目光綿言細語道:“靜兒願一生跟隨公子,任勞任怨.”
“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是拿著這些錢回去還了賭債,之後好好過日子吧,你一個五段武徒跟著我也沒什麼事.”
飛洪連忙擺手,他已經覺得很對不住白雪了,何況他也不是那種生性風流之人。
“現在靜兒無家可歸,不知前往何處,我只求跟在公子身後,不求有何名分,不會打擾到公子的生活,給公子洗衣端茶倒水,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來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薴靜真誠的看著他。
“這…那你父親怎麼辦?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呀!”
飛洪有些迷茫,要是不帶著她,估計以後她的處境會很不好。
相見既是有緣,他也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少女受苦,但是這裡不是鐵城,不能安排進入洪家,帶在身邊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