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寧靜而古老的小鎮上,住著一位名叫老陳的木匠。他身材高大,卻因常年勞作而略顯駝背,那寬闊的肩膀彷彿承載了歲月的重壓。粗糙的雙手佈滿了老繭和傷痕。

老陳的木匠鋪子位於小鎮的邊緣,那是一座破舊但充滿木香的小屋。屋前的空地上堆滿了各種木材,有的原木粗壯筆直,有的則已被初步加工,散發著淡淡的木頭香氣。

平日裡,他總是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粗布工裝,那衣服的顏色已經被洗得有些發白,腰間繫著一條磨損的皮帶,皮帶上掛著各種木匠工具,錘子、鋸子、刨子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一天,小鎮上來了一位神秘的富商。富商穿著華麗的絲綢長袍,那長袍上繡著精美的金線花紋,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他頭戴一頂鑲滿寶石的帽子,寶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身後還跟著幾個隨從,個個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他走進老陳的木匠鋪子,用一種傲慢的語氣說道:“聽說你是這鎮上最好的木匠,我要你為我打造一張獨一無二的床。”老陳抬起頭,看了一眼富商,淡淡地說:“好,您想要什麼樣的?”

富商伸出保養得極好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說道:“這張床要用上等的紅木,那紅木必須色澤紅潤,紋理清晰。雕刻上精美的花紋,床頭要有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那鳳凰的羽毛必須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老陳皺了皺眉,說道:“這活兒可不簡單,價錢也不低。”

富商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扔在桌上,錢袋碰撞桌面發出“哐當”的聲響:“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按時完成,讓我滿意。”

老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從那一天起,老陳就開始忙碌起來。他每天早早地來到木匠鋪子,晨曦還未完全散去,就聽見他“嘎吱”一聲推開鋪子的門。拿起鋸子、刨子和鑿子,熟練地切割、打磨著木材。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

鋸木頭時,他雙手緊緊握住鋸柄,身體微微前傾,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用力地拉動鋸子,鋸條在木材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鋸末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像是一場金色的雪。刨木頭時,他一隻手按住木材,另一隻手快速地推動刨子,一片片薄薄的木花從刨子下飛濺而出,那木花打著卷兒,飄落在地上,堆積成柔軟的一堆。

雕刻花紋時,老陳更是全神貫注。他眯著眼睛,手中的刻刀在紅木上輕輕遊走,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在與木材對話。每一次下刀都小心翼翼,那隻鳳凰漸漸地在他的手下栩栩如生,羽毛彷彿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然而,隨著工期的臨近,老陳發現富商要求的一些材料還沒有送到。他急匆匆地趕到富商的府邸,想要詢問情況。

富商正坐在豪華的客廳裡,品嚐著美酒。水晶吊燈灑下璀璨的光芒,映照著富商那張冷漠的臉。老陳著急地說道:“老爺,材料還沒到,這床恐怕沒法按時完成了。”

富商卻冷冷地說:“我不管,你必須按時交貨,否則一分錢也別想拿到。”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裡迴盪,顯得格外冰冷。

老陳憤怒地握緊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說道:“這不是我的錯,您不能不講道理。”

富商不屑地笑了笑,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說道:“在我這裡,我說了算。”

老陳無奈地回到木匠鋪子,決定用現有的材料盡力完成這張床。

終於,到了交貨的日子。富商來到木匠鋪子,看到那張床,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這和我想象的差得太遠了,這做工也太粗糙了。”他挑剔的目光在床的每一個角落遊走,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

老陳據理力爭:“老爺,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了,材料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