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之中。

黑豬無語的盯著牧青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算了。

你連念個經文都要摸魚?

牧青尷尬的老臉一紅,接著強作自若的解釋道:

“你不知道,這經文乃是大乘佛法,是需要靈氣加持的,你也知道我沒有靈氣可用,只有身體裡那幾縷神雷之力,才幾縷誒!能幹啥?”

牧青感受著自已身體裡緩慢恢復的幾縷神雷,嘆了口氣,道:“施法三五秒,冷卻兩刻鐘。”

黑豬鄙夷的瞧著牧青,真是沒用的人啊,好在有自已這頭有用的豬在,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歪!我也不是沒有用的好吧,我感應到了那禿驢所在的方向,你先挖,等我技能冷卻好了,我再給你感應一次。”

就這樣,牧青蹲在黑豬屁股後,黑豬在前挖土,時不時謹慎冒頭出地面透透氣。

牧青冷卻好了,就再次唸誦佛經,感應著微弱的方向。

就這樣從白天挖到黑夜。

黑豬二百斤的體重都瘦了。

黑豬累得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看著牧青,小眼睛裡全是幽怨和懷疑。

嗯,是坐著的,兩條豬後蹄癱在地上,一隻豬前蹄搭在牧青的肩膀上,豬臉上充滿了兇狠和質疑。

“呼嚕~!”

你到底行不行了!?

牧青有些心虛的看著豬頭,道:“不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你信我,按理說慈悲寺的佛法共鳴要在二十里範圍內才能生效。”

黑豬衝他們身後努了努豬鼻,意思是瞧瞧,它都挖了多少裡了?

這沒有八十里,也有五十里了吧?

它這頭金丹豬也太沒牌面了吧!別的豬飛天,它這頭豬遁地啊?

牧青惆悵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狠狠的嘬了口,後知後覺發現自已抽的不是煙,懊惱的扔掉狗尾巴草。

“再挖會兒吧。”牧青看向黑豬。

黑豬抬頭看了眼透氣的洞,上面時不時劃過華光。

“噢,已經到了器宗外圍禁制了啊,是啊,再挖就要被發現了。”牧青撓了撓頭。

黑豬白了牧青一眼,趴在地上,呼嚕嚕的喘息起來。

牧青摸了摸下巴,“難道是因為我驅動佛經的並不是靈氣,而是神雷之氣?”

神雷並不屬於這一方世界,是天外之力,但卻能在自已消耗完後緩慢恢復。

牧青忽然想到曾經在一篇古籍上看到過,天外是虛無,也就是所謂的太虛。

太虛無所不在。

這神雷是否與太虛同宗同源?

但想到這些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

……

另一邊。

無色被這斷斷續續的持誦折磨得憔悴不已。

每隔兩刻鐘就有一道鬼魅似的聲音持誦佛經在自已的耳邊,紊亂自已的法訣。

幾乎是每每他坐定進入石像狀態的時候,那聲音就出現,破掉自已萬法皆空的法門。

這尼瑪誰受得了?

再這樣下次,遲早要暴露不可!

無色立馬操起禪杖,開始挖土。

無色順著共鳴的方向挖了過去,但一連挖了數十里地,竟然一點發現都沒有。

再一感應,那道聲音還在二十里外!

無色抓狂不已。

對方明擺著就是衝著自已來的,而且還吊著自已玩兒呢!

但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無色罵了一聲渾話,扭頭就跑。

佛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於是,無色操著禪杖往相反的方向狂挖地道。

又是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