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熱鬧!”葉興形容的眉飛色舞。

“蒲師兄,你看這……”酈鞝面容凝重,已然明白其中關節,看向蒲祝。蒲祝心下了然大半,說:“多謝小兄弟告知,我等明日也去依雲館開開眼界。”蒲祝說。

有一隻貓從窗外跳到依雲館的客房裡,聞聞嗅嗅。

它尋得一個寶瓶,有香脂的氣味。

貓眼凝視酣睡的人,估計他是醒不來的。於是它大著膽子就撥倒那個小瓶子,裡面流出了若干粒小藥丸,白白圓圓香香糯糯的,它囫圇吃了個乾淨。

那貓洗洗臉,那人突然打起鼾來,貓做賊心虛,一溜煙轉身跳走了。

“這人華真是個好東西,你看我這臉,真真是國色天香。”柴昏昏對著鏡子自憐道。

“小姐本就是如花似玉,現在可愈發水靈了。”淄衣娘娘說。

“讓那柴禾再給我弄些來。”

“是。”淄衣娘娘說。

望遑看著他車上載的一對人容光煥發、滿面笑意,又繼續趕車。心下揣度:這依雲館到底有什麼貓膩?這人進去出來就變了個樣子。

望遑就是載了阿京和陶升去長生戲樓的車伕。

深夜的月光,映照在一個破落貧寒的小屋裡。

咚咚咚,有人拍門。

“誰呀?”那女子正在喂孩子,聽到聲音向外頭吼了一嗓子。

“是我,開門。”那人的聲音女人認得,是她男人。

“來了。”

那人見到妻子抱著奶完的孩子,一下子哭出淚來。

“你咋了,你咋了,說話呀。”女人有些慌。

那人瞅著孩子,端詳起來,“這娃隨我,生的不好看,便不會拿去煉人華,可也要好生藏著,不然就拿去煉人瑞了。”

“你在說些什麼?”女人云裡霧裡。

那人竟埋在妻子懷裡嗚咽哭起來。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早早的起來,酈鞝和蒲祝的幼妹蒲祀從門外的於阿婆那裡買來豆腐腦。有雞汁豆腐腦、牛肉粉絲豆腐腦和甜豆腦。

“阿京,你們是為什麼來到鳳華城?”酈鞝問。

“這要問陶升,我是隨他來的。”阿京吃著粉絲豆腐腦說。

“我本是去岫煙墟拜師的,家裡長輩覺得阿京和岫煙墟也有機緣。我是覺得這少年時候,正是歷練的時候,阿京去看看也是好事,於是就一起走了。鳳華城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拜師是好事,岫煙墟很大,各位尊師也是德高望重的,你們有拜帖嗎?”

“有的,家裡長輩說讓我們先入門,至於師父,看到時因緣際會了。”

“嗯。”

“酈姐姐,你們是怎麼來的鳳華城?岫煙墟不是很好嗎?”

“岫煙墟得到一個訊息,說是鳳華城有大災難,我們是尊師命先來看看。”

“比依雲館這個事情還要嚴重是嗎?”

“嗯。”

“一會去依雲館的時候,我們多觀察,見機行事,不要魯莽,以免打草驚蛇。”蒲祝叮囑說。

大家繽紛點頭。

阿京看到葉興正端菜,就溜去,說:“程慕,你這鬍子不錯啊。”

“噓,我可不想被別人知道,我這鬍子是假的。”葉興說。

“你怎麼又變成葉興了?”

“說來話長,我這正端菜呢。早上我當班,你們回來得閒的時候,再說吧。”說著忙著送盤子去了。

同樣的清晨,鳳華城旁邊的來雲鎮。

“放心吧,張姑,我們是帶孩子去享福的。”笑爺爺捏著鬍子說。

“是阿,這將來可是去青靄城林家去做書童的。可有大出息!”財叔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