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戚柳貴離開的背影,祁鹿深吸一口氣,他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大雪。

對了,今天好像是個特殊的日子,祁鹿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一個穿校服的身影,他披上大衣,冒著大雪往外走。

許久不見,他都快忘記那個人的臉了,祁鹿步履匆匆的來到一片…墓地。

剛到這裡,祁鹿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叫什麼來著?

“這不是祁部長嗎?怎麼,你也有朋友死了嗎?”

眼前的少年小嘴跟抹了蜜一樣,張口就是王炸。

對,他想起來了,這個少年是戚柳貴從四區救下來的,叫宋暮,孩子不壞,就是有些缺心眼,沒有眼力見,不太會說話,每次開口都能讓祁鹿心梗。

也不知道戚柳貴太太跟他待在一起,都怎麼教孩子的,這孩子跟了他三年,也不見學會戚柳貴半點說話的藝術。

宋暮盯著眼前的人不太好看的臉上,就像沒看出他的難堪一樣繼續補刀。

“祁部長不是炎國九支柱嗎,為什麼沒有救下你的朋友呢?是不想嗎?”

這樣的話幾乎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可眼前的人偏偏是宋暮,連戚柳貴都認證的“孩子不太聰明”,祁鹿也就不多說了。

“哈哈,我當時還不是九支柱。”

祁鹿乾笑兩聲回答宋暮的問題,眼前的少年天賦是一等一的好,三年時間跟開掛一樣一路升到五階,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異能實在太弱,炎國就直接把他當第十位支柱培養了。

他這些年也瞭解過這個少年,異能就是放霧,除了迷惑敵人視線之外,也迷惑了隊友的視線,真的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宋暮也來祭拜朋友嗎?”

兩人並排走著,祁鹿就順口問了一句。

“不是,我來給哥哥過生日,今天是他22歲生日呢,當然,順便祭拜一下其他人也不是不行。”

只有在提起哥哥的時候,宋暮才會語氣平和,平常就別指望他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

“那你去吧,我朋友的墓已經到了。”

祁鹿停在一個石碑前,神情落寞,宋暮隨意瞟了一眼,抬腳的動作頓住了,走出去三步的距離又退了回來。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明明墓碑上有名字,但宋暮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戚懷瑾。”

宋暮沒來由的笑出了聲,祁鹿不解,但也沒多問,戚柳貴說這孩子偶爾會有點神經質。

而宋暮則是盯著墓碑上的照片,覺得樂子可大,那墓碑上掛著的照片,正是穿著休閒裝的短髮戚柳貴。

“他是你什麼人啊?很重要嗎?”

如果讓很重要的人背刺的話,不知道祁鹿會擺出什麼樣的表情,要是讓他知道,他最痛恨的渡鴉,和他最重要的朋友是一個人,他又會怎麼想?最好再把他現任摯友的臉掰到他面前讓他看個清楚。

也不知道戚柳貴那個狗是什麼心理,怎麼就逮著同一個人可勁嚯嚯呢?

不理解,但是感覺很好玩。

沉浸在自已的悲傷中的祁鹿,並沒有注意到宋暮異常愉悅的心情,他只是專注的看著那張照片。

“我們是初中同學,那會還是三個人一起玩,鐵三角的友誼,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們坐在操場上談未來。

他說他想當律師,捍衛法律,守護正義,我就去當警察,還有呂思淼,你應該知道她,九大支柱之一,她當時還說要做法醫,幫我破案呢。”

宋暮在自已笑出聲前先一步告辭了。

“先不聊了祁部長,我走了。”

還得是戚柳貴會耍啊,換了兩個身份在他身邊待著,人設都立一樣的,這操作簡直了,宋暮知道戚柳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