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陳燭偕同謝婉婉回到了福利院。

陳冬兒早已在門廊處焦急等候,對陳燭的到來,她的反應卻近乎憤怒,顯然不滿於二人對她視若無睹的態度。

“陳燭,難道你沒看到我站在這裡嗎?”陳冬兒的語氣中夾雜著怒氣。

陳燭感到一陣無奈,彷彿整個家族都如影隨形,糾纏不休。

他示意謝婉婉先行入內,獨自面對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波。

“你先去吧,這裡交給我。”

他輕聲說道,目送著謝婉婉離去,她的眼神裡滿是擔憂,臨別之際還不忘投向陳燭關切的一瞥。

陳冬兒的質問讓陳燭幾乎瀕臨崩潰邊緣。

近期,先是陳心媚,再是柳菲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乎每個人都不願放過他。

“你們陳家到底想怎樣?就不能讓我清靜一下嗎?”他心中暗自嘀咕。

“陳軍不是說過,只要我在一個月內湊足100萬,就與陳家兩清了嗎?放心,期限未至,但我一定能擺脫你們的糾纏。”

陳燭堅定地回應。

陳冬兒凝視著眼前這個口齒伶俐的男人,回憶起過去他對自已的絕對順從。

無論是訓斥,還是懲罰,陳燭總是默默承受。

然而今日,他似乎變了個人。

“陳燭,你現在這副模樣,是想演給誰看?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妄圖以此博取同情?”陳冬兒質問道。

“算了,我此行並非為了爭吵,而是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認識柳家的柳菲菲吧?只要你能與她建立聯絡,甚至訂下婚約,促成陳家與柳家的合作,你的過往都可以一筆勾銷,你也可以重返陳家。”

陳燭的思緒飄回前世,原本屬於陳凌峰的聯姻,卻因陳凌峰的傲慢與偏見,最終強加於他。

陳凌峰對柳菲菲不屑一顧,卻樂此不疲地奪走陳燭的一切。

“陳冬兒,你們陳家就是這樣隨意分配命運的嗎?”陳燭攥緊雙拳,直視陳冬兒。

“為何這樣的好事偏偏落到我頭上?不是應該給你那位‘優秀’的弟弟陳凌峰嗎?”陳燭的語氣中帶著諷刺。

“陳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善類。”陳燭心中暗忖。

陳冬兒堅持已見,聲稱這是命令,陳燭必須服從。然而,陳燭早已不再是任人擺佈的棋子。

“抱歉,不論是與柳家聯姻,還是重回陳家,我都有權拒絕。我的生活由我自已決定,不再受任何人左右。”

陳燭堅決地回應。

“你還是滾吧!”他冷冷地說道。

陳冬兒意識到陳燭已非昔日可比,但她的話語已然出口,無法收回。

“無論你是否同意,你都必須去,這是命令。”陳冬兒固執地重複。

陳燭搖頭冷笑,“命令?你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命令,你以為我會次次遵從嗎?”

“當我順從時,你們何曾對我展露過半點溫情?”陳燭反問。

陳冬兒怒不可遏,指責陳燭品行敗壞,屢屢惹禍,且缺乏教養,根本不配迴歸陳家。

陳燭冷靜地辯解:“你親眼見過我欺負陳凌峰?你親眼看到我偷竊你的財物?”

“陳冬兒,你們一家真是蠻橫無理。不妨好好思考一下,除了陳凌峰,還有誰能隨意出入你的房間。”陳燭提醒道。

陳冬兒似乎有所觸動,放下指向陳燭的手。

“的確...”她若有所思。

每一次,都是陳凌峰向她訴苦,指控陳燭的不當行為,而她未曾深究真相,僅憑一面之詞就對陳燭施以懲罰。

陳燭的話讓她回想起一件往事。

那天,她在房間沐浴,陳凌峰進入房間,聲稱要取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