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暖和了,樹都綠了。”寧舟寄隨口說道,“適合野餐。”

“那週末我們去踏青,正好野炊。”柏思衡想了一下說道,“叫上朝雨和暮雲,或許還有齊總。”

“行,我把應酬推了。”寧舟寄興致勃勃的說,“我還沒弄過露天燒烤呢。”

“正好試試。”柏思衡笑著說。

從店裡出去,寧舟寄突發奇想的要去逛夜市,柏思衡自然不會不答應。

柏思衡笑著摸了摸寧舟寄的肚子,是線條分明的馬甲線,“你還吃得下嗎?”

“不太能了。”寧舟寄搖搖頭,但興致不減,“我們走著過去,走一走說不定就能了。”

夜晚的微風輕輕拂過,柏思衡緊緊地握著寧舟寄的手,兩人並肩漫步在昏黃的路燈下,他們的身影被燈光拉長,彷彿融入了這個寧靜而溫馨的夜晚之中。

突然,一道身影從陰暗的小巷裡衝了出來,帶著無盡的殺意和瘋狂,那人手持利刃,直衝向寧舟寄,口中還喊著,“寧舟寄,去死吧!”

柏思衡眼疾手快,毫不猶豫地將寧舟寄拉到自已的另一側,就在這一瞬間,刀刃貼著柏思衡的胳膊劃過,鋒利的刀鋒割破面板,鮮紅的血液立刻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袖。柏思衡卻毫不畏懼,眼疾手快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扭,讓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匕首掉在地上。

寧舟寄衝了過來,以極其迅猛的反擊壓制住對手。

“裴文泰。”寧舟寄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個名字,“你敢傷他,我要你的命。”

寧舟寄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裴文泰的臉上,每一拳都帶著滿滿的恨意,而裴文泰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尤其是看見柏思衡身上的傷口,寧舟寄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碎屍萬段。

“可以了。”柏思衡見勢不妙,趕緊上去攔住寧舟寄可寧舟寄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繼續對裴文泰拳打腳踢,“再打真的出人命了。”

“小船兒。”柏思衡輕聲喚道。

寧舟寄停住了,抬頭看向柏思衡時眼眶還是紅的,滿是憤怒與痛苦。

柏思衡悄悄把受傷的胳膊往後藏了藏,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寧舟寄的頭髮,哄著說,“聽話,不打了,骨節都破皮了。”

裴文泰的臉有的地方腫脹得充血,有的地方已經流血,總之已經完全變了形,無法辨認出原本的面容,他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彷彿想要保護自已免受更多傷害,嘴唇還在微微顫動,發出微弱而沙啞的痛苦呻吟,證明他仍然活著,只不過氣息非常虛弱。

“不怕啊。”柏思衡抱住寧舟寄輕聲哄著,“我沒事,不怕的,不怕。”

“你那麼怕疼……”寧舟寄想想就覺得心在滴血一樣,“他怎麼敢傷著你。”

“不疼的,就劃破點皮。”柏思衡安慰道,“現在都不出血了。”

“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你。”寧舟寄十分自責,手攥成拳一下一下打自已的胸膛,“都怪我。”

柏思衡連忙攔著,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寧舟寄怕碰著柏思衡,老老實實的讓人抱著。

“寶貝,不要這麼想。”柏思衡看著寧舟寄的眼睛認真的說,“有些人恨你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你做錯了什麼,恰恰相反,因為你太好了,所以他們嫉妒你。”

“可是害的你為我受傷了。”寧舟寄的情緒還是很低落,他見不得柏思衡受傷見血,尤其是因為他,為了他。

“我們換位思考,如果你是在我的位置,先發現了那個人,你會不會像我這樣做?”

“當然了。”寧舟寄毫不猶豫的說,但轉念又覺得不對,“但不一樣,你的體質……”

“小船兒,不想那個。”柏思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