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泰在蘭橈的事上賠了夫人又折兵,自然是不甘心的被寧舟寄壓一頭,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有意的接觸齊在洲,想談談合作。

這個訊息寧舟寄也知道後也只是笑了笑,他和齊在洲是對手,但也算是惺惺相惜,以他對齊在洲的瞭解,對方可不是蠢才。

“寧總,有人要找你麻煩,你可要小心哦。”齊在洲笑著提醒道。

“對手不一定是敵人,夥伴也不一定是朋友。”寧舟寄也暗示意味十足的說,“齊總,該小心的人是你。”

“你說你怎麼就得罪了他,一直咬著你不放。”齊在洲無奈的說道,“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十個,不可得罪小人一個。”

寧舟寄的食指輕釦著桌面,“其實我沒有得罪過他。”

“嗯?”齊在洲不解的抬頭看過去。

“真的,甚至連競爭都談不上。”寧舟寄自已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和裴文泰成了死對頭的,“最多算半個同行。”

“看來是木秀於林了。”齊在洲笑著調侃道。

寧舟寄擺擺手,“不敢當。”

又聊了幾句明年的前景,齊在洲就回去處理工作了。

齊在洲前腳剛走,沈暮雲就進了亭子。

“剛剛和你聊天的是誰啊?”沈暮雲狀似隨意的問道。

寧舟寄順口回答道,“齊在洲。”

沈暮雲偏頭,茫然的說,“我沒記錯的話,你倆不應該是競爭對手嗎?”

“但並不影響我們投緣。”寧舟寄不是很在意的說,他和齊在洲是對手,又不是仇敵,

“就是對手的惺惺相惜唄,我懂。”沈暮雲假裝不經意的問道,“他人怎麼樣?”

“有能力,人品也不錯。”寧舟寄說完才覺得不對勁,沈暮雲怎麼突然關注齊在洲了,“你問他幹什麼?”

沈暮雲猶猶豫豫的說,“我其實是手控。”

“所以呢?”寧舟寄撐著下巴八卦的問道,“你喜歡齊在洲的手?”

沈暮雲點點頭,說到這他有了興致,“他是我喜歡的第三雙手。”

“前兩個是誰啊?”寧舟寄好奇的問道,“你沒追嗎?”

“追不了。”沈暮雲無奈的說。

“人家不喜歡你?還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寧舟寄猜測道。

“是也不是。”沈暮雲說的模稜兩可。

“沒空和你玩海龜湯。”寧舟寄說道,“趕緊說。”

“我喜歡的第一雙手是你的手,高中我就發現了。”沈暮雲對自已的情感很敏銳,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沒什麼藏著掖著的,“但你這個脾氣我實在駕馭不了,而且太熟了,不來電啊。”

“第二個呢?”寧舟寄追問道,

這次沈暮雲卻有點心虛,顧左右而言他,“不重要,還說齊在洲吧。”

“有問題。”沈暮雲越是遮掩,寧舟寄就越想知道,“老實交代。”

“是柏思衡。”沈暮雲破罐子破摔的說道,“他的手就是那種書生的感覺……”

“不過,我對他絕對沒有非分之想。”沈暮雲連忙澄清道,就差指天發誓了,“真的,我喜歡那種又腹黑又溫柔的,最好是看著斯文,實則很野的那種。”

寧舟寄倒是不會懷疑沈暮雲會撬自已的牆角,更重要的是他絕對相信柏思衡對愛情和對他的忠誠,“然後你就看上齊在洲了?”

“手好看,臉也帥,不是窩邊草,單身,可以追。”沈暮雲低聲說,“而且我感覺他是個悶騷。”

“在外條件是符合你的審美了。”寧舟寄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可你們兩個的性格和愛好……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你知道什麼?”沈暮雲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