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養無緣無故地捱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抬起頭來看向盛怒之下的方許嵐,氣到發笑:

“你哪位啊?我在和阿吉帕城主談生意,貌似你才是那個狗拿耗子的狗吧?”

方許嵐沒耐心聽方天養把她比喻成什麼,她現在就只有救下蘇公子一個目標,誰敢擋在她面前都不行。

“方天養,你明知道我對蘇公子傾心已久,現在他落難了,你偏要攔著我幫他是吧?”

方天養平靜地看著即將按捺不住性子,又要爆發的方許嵐,眼神裡滿是藏不住的鄙夷:

“怎麼,又想對我動武是不是?”

過去在方家的時候,方許嵐就因為方天養搶走了父母對她的愛而記恨方天養。

後來她習武之後就自然而然地拿方天養當成練拳的靶子,可無論她怎麼打方天養,甚至有時候讓他斷手斷腳,方天養都不曾求饒過。

相反每次被方許嵐打完之後,只要方天養還醒著,他看向方許嵐的眼神,一定是那種憐憫中帶著鄙夷的眼神。

那種眼神總讓方許嵐覺得她才是那個輸了的人。

再後來,方立軒進了伯爵府,方許嵐很喜歡這個彬彬有禮的小子,更喜歡的是有了方立軒,方天養在方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至於那個高高在上的伯爵之位,方天養是絕對不可能再奢求了。

這讓方許嵐暗自竊喜了很多次,在方母和方啟明的默許下,她對方天養下手也是一次比一次更狠。

然而,只要方天養沒有當場昏過去,她就還能看到他那熟悉的眼神。

這一次也是,而且方天養離家之後更加變本加厲,這次她還沒有對他動手,他竟然還敢主動挑釁起來了!

她多想找個機會把方天養那對眼珠子挖出來,狠狠碾碎,讓他再也不能做出那樣高傲的表情來。

這樣的念頭又一次在腦海中升騰,她忍不住曲起手掌,猛地朝方天養面門戳去。

啪一聲脆響,方許嵐忽然眼花了一下,隨後伸出的右手掌就傳來一陣麻木的無力感。

她的手,竟然被折斷了!

愕然抬頭,方許嵐看到方天養完全沒有挪動位置,但在他身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大個子,此刻正一臉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

“方大鍋,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這次沒走。”

方天養白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揮揮手:

“行吧,算你將功補過了。”

魯松嘿嘿了一聲,不太明白將功補過啥意思,就知道方大鍋沒生氣,那他就還有好吃的可以吃。

“方天養,你現在敢對我動手了是吧?”

方許嵐捂著綿軟的手腕,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而下。

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重的傷,竟然還是方天養這個廢物讓人出手把她弄傷的。

方許嵐不能忍,她看向平陽侯暗中送給她的幾個武者,準備讓方天養好好吃點苦頭。

“方許嵐,過去我也沒發現你這麼沒腦子,莫非是我離開方家之後,你的腦子被風給吹乾了?”

方天養搖著頭,從椅子裡緩緩站起:

“如果不是我在這兒,今天你就是死在這裡,也不可能救出你心愛的蘇公子。”

這話讓憤怒至極的方許嵐瞬間冷了下來。

回想方天養他們突然闖進來之前,似乎她確實真的沒有任何機會營救蘇公子。

別看平陽侯和靖遠伯兩家的家底都算很殷實,區區一些個奴隸或是刀弓武器,他們拿出來不費力氣。

可兩個貴族家好歹在大燕腹地,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打造武器運出來給關外,那不妥妥的資敵嗎?

這也是方許嵐打一開始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