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週辭笙的腿恢復的差不多了。

陸軼景也因為工作的原因每天早出晚歸的。

辭笙自已坐在臥室的陽臺看著外邊的風景,手忍不住摸上脖子處的腺體。

說實話他害怕了。

他知道何萱萱這麼多年都在騙他的時候就後悔了。

他現在不想死,想陪在陸軼景的身邊,報復自已也行,只要能在他身邊就好。

別墅很大,外邊的花園也很好看,但是他的心情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辭笙把睡褲扒拉到上邊看著自已腿上的疤痕,頹廢的嘆了口氣,“醜死了。”

他坐在陽臺處發呆,摸著腺體的手忍不住用力,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

“幹嘛呢?”陸軼景突然從身後把他的手拽開。

辭笙抬頭神情呆愣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沒看到你的車。”

“我從地下車庫坐電梯上來的。”男人緊緊的拽著他的那隻手,然後把他從陽臺上抱到床上,“坐那裡幹嘛,那麼冷。”

辭笙低著頭不說話。

陸軼景其實最近察覺到了辭笙的變化。

不愛說話了,總愛發呆,這些症狀他已經想到一個可怕的病了。

抑鬱症。

他諮詢過醫生。

醫生說過辭笙很有可能會得抑鬱症,他累了大半輩子,到最後發現一切都是自我感動,他會崩潰的。

只是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但會慢慢的顯現出來。

陸軼景是在監控裡看他在陽臺坐的時間太久了,實在擔心才回來的。

他伸手摸了摸辭笙的頭髮,語氣平穩的說,“頭髮長了,等明天我帶你去剪頭髮。”

辭笙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頭髮然後低著頭不說話。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陸軼景坐在他的身邊,雙手交疊,靜靜的等著他沒有一絲不耐煩。他不著急的,他願意陪他過一些慢節奏的生活。辭笙的之前的生活太忙碌太累了,現在該慢下來了。

辭笙把頭靠在陸軼景的肩膀上,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沉默了很久。時間彷彿靜止了,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終於,他開口了,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給我找個醫生吧。”

陸軼景微微皺眉,但還是很快回答道:“行。”他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這對辭笙來說可能很難開口。

辭笙又告訴他說:“是心理醫生。”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彷彿說出這句話需要很大的勇氣。

陸軼景的手輕輕摟住辭笙的腰,他輕聲說道:“我知道。”

在這個封閉而安靜的空間裡,兩人默默地坐在那裡,彷彿時間凝固了一般。他們彼此對視著,但卻沒有人主動開口打破這沉默的氛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辭笙突然坐起身來,將臉湊近陸軼景的臉龐,輕輕一吻。他低聲說道:“我有點害怕。”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不安。

陸軼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透露出一種沉穩的光芒。那目光如同深潭一般,讓人感到無比安心。他輕聲安慰道:“手術會順利的。”

辭笙看著他問,“我會變成Omega嗎?”

“你不想嗎?”陸軼景詢問他。

辭笙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惋惜,“手術成功以後,你就只能有我一個人了,還得被我拖累。”

他的心裡很彆扭,他感覺自已很不要臉的接受了陸軼景的太多好意。

他現在又要剝奪陸軼景找尋另一半的自由。

太自私了。

但是他也想這樣做,他不想離開陸軼景,這莫名的佔有慾真是自私。

陸軼景把人拉過來,捏著他的下顎,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