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笙如果真出事了,他不會原諒今天的自已。
自已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幼稚,他怎麼能因為害怕而逃避呢,這都是他自已造的孽,就應該直面的面對的。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才結束,看著醫生出來陸軼景急忙上前詢問:“人怎麼樣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醫生猜測人對他來說很重要,但語氣依然不是很好:“他腺體受損了,你不知道嗎,他近期服用了什麼藥劑,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聽到腺體受損陸軼景愣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他為什麼不知道。
辦公室內。
醫生洗了一個手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坐下來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
陸軼景的神情帶著顯而易見的慌張:“腺體受損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辭先生的腺體受損嚴重,裡邊的神經基本上都壞死了,想要恢復是不可能了,現在他的身體因為腺體出現了很多併發症,現在情況有些複雜。”
聽完醫生的描述,陸軼景呆愣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他自已都沒發覺自已的聲音在顫抖:“還有辦法嗎?”
醫生看著他的神情嘆了口氣,對著他搖了搖頭語氣惋惜的說:“普通的腺體受損是可以治療的,但是辭先生的腺體是整個壞死了,而且看情況是一直沒有得到治療。”
“人雖然轉變回了Beta,但是他依然能受到Alpha資訊素的影響,他應該堅持很久了,身體到達一定負荷了,我給不了您確定的資訊,您還是另請高人吧。”
陸軼景拿著治療單子走出辦公室,蹲在牆邊抽了根菸,然後打電話給莫言讓他立馬找權威的醫生過來。
陸軼景站在病房外看著裡邊的人不敢進去,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單子,最終不受控制的把東西扔了出去。
他不信辭笙快死了,他也不會讓辭笙死的。
辭笙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他看著面前陌生的環境,他坐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支撐著自已,聲音帶著點虛弱:“我好累。”
門口站著男人微愣,他沒有上前,他不敢。
有些事已經不需要問了,他怕自已聽到殘忍的答案,怕自已聽到不想要的結論。
莫言帶著醫生過來以後,陸軼景就出去跟人談話了。
辭笙從桌子上拿到手機,點開訊息看了一眼就關上了,他重新躺下,用被子把自已緊緊蓋住。
醫生在外邊跟陸軼景聊了很久才離開。
辭笙躺在被子裡忍不住抽泣,有點難過,也有點害怕。
陸軼景再次進來的時候,給他倒了一杯燙水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用被子裹著自已的人開口:“別哭,有我呢。”
他說完話也沒伸手去拽他,只是拿了個椅子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他。
辭笙過了很久才從被子裡出來,他看了一眼陸軼景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口水嚥下:“我都想起來了。”
陸軼景低著頭看著下邊,不敢抬頭看他。
他現在嚴重懷疑辭笙病情加重是自已害的,都怪他沒有檢查辭笙的身體直接給他用藥,都怪他當時的衝動。
“我當時好害怕來著,好疼的陸軼景,你…好狠心。”辭笙坐在床上,滿臉淚痕地看著低頭不語的男人,聲音顫抖地說道。
陸軼景緊緊握著拳頭,心裡一陣刺痛,但還是沒有說話。
辭笙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他感覺自已的心彷彿被撕裂一般疼痛難忍,他絕望地說道:“我快死了吧,你不用折磨我了。”
很快,門口傳來敲門聲,陸軼景默默地開啟門,接過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輕輕地放在桌上,然後低聲說道:“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