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路上遇見,一起回來的。”

周衛國輕飄飄一句話帶過,邁開大步進了屋。

陳豔芳在後面追了兩步,實在是追不上,嘟囔了句“臭小子”,便一臉惋惜的轉回身去,重新將門栓好。

她18歲嫁入老周家,那個時候小叔子還小,她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

大兒子犧牲後,她更是將這個小叔子當成自已的親兒子疼。

他這個小叔子哪哪都好,就是不會跟女人嘮嗑,見著個女的,嘴就笨的像是被什麼封印了一樣,半天擠不出個屁。

28歲就升了軍區團長,天天忙工作,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再這麼下去,她要怎麼跟死去的婆婆交代。

偏偏皇帝不急太監急,“呸”!陳豔芳呸了一口,推門進屋。

“這又咋的了,人不是回來了嗎?”炕上的周為民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

另一邊,沈顏回到自已屋裡,躺在炕上覆盤在派出所交代的一切,不禁扶額,簡直是漏洞百出。

不過她咬死了自已當時被嚇壞了,什麼也不知道,就憑這一點,應該也說的過去。

她全程都沒有看到李金城幾人,也有意避開交代和那幾人的關係,希望公安能調查出點什麼,就算什麼也沒查出來,今晚那群人也夠嗆能脫身。

在派出所待一晚上,這事好說不好聽,終歸對他有點影響。

哪怕是一丁點影響,沈顏都覺得自已沒白折騰。

想到突然出現的周小叔,他又幫了自已一次。

昨天她之所以在陳豔芳的休息室,那是因為周小叔發現了昏睡在煤堆上的她,將她抱到了休息室,交給陳豔芳照顧的。

這一世她知道自已怎麼過來的,所以一直沒開口問,臨別的那句謝謝,也不光是因為今晚,還有昨天。

雖然事情自已也能解決,但不能否認周小叔對她的幫助,只能默默記下,找機會把這恩情給還了。

或許是有些累了,沈顏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周家,陳豔芳還在惋惜,推了推睡得有些迷糊的周為民道:“你說,衛國這麼久也不找物件,是不是心裡有人啊?你28時,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他可好,連個物件都沒有,這事有點不正常。”

半天沒得到回聲的陳豔芳蹬了周為民一腳。

“嗯……”周為民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陳豔芳瞬間就坐了起來,“你也覺得衛國心裡有人了是不是?你說會不會是顏顏啊,昨天還抱了人家姑娘呢,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要是顏顏也挺好,就是這年齡差有點大,不知道顏顏看不看得上衛國。”

“哎,你倒是說句話啊?”

一巴掌拍在周為民的臉上,這會徹底給人拍醒了。

熬了兩個大夜的周為民:“?”

反應了一會,也跟著坐起來,道:“想啥呢?這還差著輩呢,不合適不合適,你也別操心了,他也老大不小了,自已心裡能沒點數嗎?快睡吧啊。”

將陳豔芳扶躺下,蓋好被子,自已才躺下。

“那是個啥輩,又不沾親不帶故的,我跟顏顏她媽就是好姐妹,她閨女要是能進我周家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後有我照應著,我看誰還敢欺負顏顏,就她家那幾個白眼狼誰都不好使。”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睡吧,明早還上早班呢。”

陳豔芳越想越覺得這事靠譜,就是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意思,顏顏馬上就去下鄉了,衛國也沒幾天假了,任重而道遠啊!

這邊,被惦記的沈顏此時一頭的汗,雙眼緊閉,呼吸急促。

她做了一個夢,準確的說不是夢,而是自已在農村的那一世。

夢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