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便遇到葉公子。”宦官面露笑容,“葉煊接旨。”

葉煊聞言,心中驚呀,面上卻保持鎮定,雙膝微曲,恭敬地跪倒在地,朗聲道:“臣葉煊,接旨。”

年輕宦官緩緩展開手中明黃色的聖旨,清脆的嗓音在喧囂中顯得格外莊重,遠遠傳出去,響徹四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葉煊,英勇善戰,屢建奇功,特擢升為軍侯之職,賜金百兩,錦緞十匹,以資嘉獎。望卿繼續忠勇為國,再立新功。欽此!”

“臣葉煊領旨謝恩,必不負陛下厚望,誓死忠於我朝,捍衛我大武河山!”葉煊叩首謝恩,聲音堅定有力。

年輕宦官微笑著將聖旨遞給葉煊,又輕聲言道:“葉軍侯,陛下對您可是寄予厚望,此次晉升與賞賜,不僅是對您過往功績的認可,更是對您未來潛力的期待。望您好自為之,不負聖恩。”

“臣必然不負聖恩。”葉煊眼神堅定,雙手接過聖旨,緩緩起身。

“來人,給葉軍侯牽馬過來。”年輕宦官吩咐道。

便有一位士兵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出來。

“葉軍侯,請上馬,咱家送軍侯回府。”

“請問公公貴姓?”

“咱家姓魏。”

“多謝魏公公。”葉煊先是抱拳感謝,繼續道,“不知家姐能否跟我一道回家。”

年輕宦官魏公公的目光在葉青月的身上掃了掃,點頭答應。

葉煊又向兵部要員表示感謝,這才翻身上馬,此人正是前天邀請他進兵部之人。

鑼鼓聲、鞭炮聲再次響起,一路熱鬧非凡的向葉家走去。

葉青月不會騎馬,只得步行跟在後面。

樂隊邊走邊吹打,前行得比較慢,鞭炮時不時來一串,引得無數路人圍觀。

“他就是葉煊?龍驤軍的葉煊?”人群中,有人問道。

“正是他,剛剛在昆行門,宮中的太監當眾宣旨,葉煊晉升軍侯。”有人回答。

“他是怎麼有臉接旨的?幾十萬的龍驤軍,無數奇人異士戰死邊疆,他還有臉活著回來?”

“這位說得有理,小小士兵,如何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我敢打賭,這葉煊就是戰場上的逃兵,等待戰爭結束之後才出現的,大家莫要被欺騙了。”

“逃兵,兄臺怎的如此幼稚?戰鬥打響後,回退者斬,誰敢後退?何況,幾十萬的人馬大戰,到處是敵人,能退哪裡去?”

“在下倒是聽到,葉煊是被雲朔郡府兵從死人堆,屍山血海中扒出來的,全身都是傷口,只有一口氣吊著,發現得在晚一些,龍驤軍這位獨苗就要追隨龍驤全軍殉國了。”

“竟然是這樣的,這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哼,眼紅想敗壞葉軍侯的名譽,也不想想葉家一門忠烈,豈會有貪生怕死之人。”

“不錯,諸位可知葉軍侯是誰接回來的?”

“是誰?”

“欽天監。”

“這麼說,葉軍侯還經過朝廷調查的啊。”

“那還用說,畢竟天下無數雙眼睛盯著啊。”

人群中,各種聲音都有。

有憤怒咒罵的。

有懷疑的。

有理智看待的。

更多的是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