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葉煊雖然頻繁的來到書院,但都是泡在書樓裡,除了管理書樓的先生,他並沒有認識幾個人。
因此,走在路上,大多數學生都不認識葉煊。
開學第一天,沒有什麼事情,葉煊便去兌換生活用品。
“葉先生,我吩咐學生給你送過去。”水乙君將葉煊需要的物資羅列好,開口說道。
“謝過水先生,不必麻煩,我自已便可帶回去。”葉煊搖頭說道。
“那行。”水乙君當然不會強求。
葉煊揹著行李,提著物品走路上,正巧柳中青一行人從對面走了過來。
柳中青一見葉煊,快速上前來行了一禮,便將葉煊的行李物品接過去。
其他的書生頓時呆住了。
柳中青何等身份,竟然給一個少年拿行李,還是主動的貼上去的。
這······
難以置信,這少年何德何能?
“我說小兄弟,柳兄為人謙遜大方,看你行禮頗多,降下身段幫忙,但你小子也不能過分啊,全部將東西給柳兄,這是何道理?”一個二十多歲的書生立刻教訓起葉煊起來。
“不錯,小兄弟,做人豈能如此過分,禮記白學了嗎?太過無禮了。”
“葉先生勿怪,學生們不認識您,還請你原諒。”兩人都是柳中青的好友,他豈會讓兩人話語中無端得罪書院先生,立刻開口點明葉煊的身份,“張兄、沈兄,萬不可無禮,還不向葉先生賠禮道歉?”
兩人頓時呆住,其他的學生也是震驚不已。
早就聽說書院來了一位十分年輕的先生,他們心中是極其不服氣的,很想早點見到這位新先生,並且想看看有什麼能耐。
如今得見,年輕得不像話。
張姓、沈姓書生馬上反應過來,立刻朝著葉煊躬身行禮。
“學生不知是葉先生當面,冒犯先生,請先生責罰。”兩人失禮在先,雖然心中也是想見識葉煊的本領,但兩人極有分寸,先請葉煊降下處罰,請教的事情自然要在後面。
“不知者無罪。”葉煊暗暗點頭,這等人物,方有書院學生的氣象。
“多謝先生。”兩人極為有禮貌,直起身來,從柳中青身上拿過一些物品。
其他書生也是紛紛上前幫忙。
“書生送下先生。”
“多謝各位。”
一行人擁著葉煊向先生區域走去。
眾位學生幫葉煊鋪好床,並打掃了房間院子。
“學生張九玄,拜見先生,有個問題,想請葉先生解惑?”張九玄來到葉煊身邊,躬身說道。
葉煊哪能不知道這幫學生心中的不服氣,倒想看看對方能問出什麼樣的問題,波瀾不驚:“九玄請說。”
張九玄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葉煊微微一怔,就這?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問題呢。
“葉先生,這個問題莫不是有點複雜?”張九玄故作疑惑的望著葉煊,繼續說道,“先生,沒關係的,慢慢想,以先生的才華,學生相信,要不到一炷香時間,便會有了答案的。”
柳中青從房間出來,看到眾書生聚在一起,卻不見張九玄,於是問道:“九玄呢?”
“張兄有問題,去請葉先生解惑了。”一個書生立即回道。
柳中青眉頭一簇,心中頓感不妙,這是要給葉先生難堪啊,要是傳回院長的耳中,他身上不得脫層皮。
柳中青連忙趕過來,一眾書生不緊不慢的跟著。
眾書生心知肚明,此刻去已經是晚了。張九玄要問的問題,應該是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