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天色黑暗下來。

謝沁淼、葉煊便在吳家借宿。

吳應記性雖好,但葉煊說的有些詞語從來沒有聽過,恐時間長了將忘記。用過晚飯之後,便快速離開古槐村,向神龍冢奔去。

黑暗的房間裡。

葉煊沉吟很久。

農家肥的講述,不管吳家父子是否聽得懂,只要他們去做了,便是好的。

屆時一傳十、十傳百,便可傳播開來,造福北地廣大民眾。

床上的被子很薄,像鐵片一樣冰冷,毫無保暖效果,下半夜只怕要被凍醒。

葉煊盤旋而坐,運轉呼吸功法,一呼一吸將頻率降得很低。

一股暖流在葉煊體內迴圈,異常舒適。

一晚上的修煉,翌日,葉煊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力量又有所增加。

謝沁淼、葉煊與吳應一家告別後,便踏上了回上京的路程。

此時,地上的積雪已開始融化,原本潔白的雪地變成了一片泥濘的泥巴路。

而在半山腰和一些地勢較低的地方,仍有部分積雪頑強地殘留著。

謝沁淼、葉煊走了大半天,終於來到了一個小鎮。

在這裡,謝沁淼、葉煊購買了兩匹駿馬,這使得謝沁淼、葉煊前進的速度明顯提高了許多。

隨著天氣逐漸轉好,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謝沁淼、葉煊一路馬不停蹄,經過了五天的奔波,終於跨越了西河郡、定襄郡和武威郡三個郡,進入了永昌郡的地界。

如今,永昌郡距離上京只剩下兩個郡的距離了。

這五天裡,葉煊在酒樓飯館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龍驤軍。

在一家小飯館裡,更是聽到兩個青年完整的對話。

一張桌子,兩碟下酒菜,兩個年輕人喝著小酒,吹牛打屁。

突然,短髮青年話風一轉,壓低聲音。

“兄弟,你聽說了嗎?龍驤軍英雄葉煊就要來這裡了。”

“不是說北地下了幾天大雪,被困那邊沒法上路嗎?”頗有書卷氣的年輕人輕描淡寫的回應道。

“有欽天監高人在,帶一個人回來還不是輕輕鬆鬆嗎?”

“倒也是呢,不過葉煊來不來關你何事?你難不成想分一杯羹?”

“兄弟,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葉隊長保家衛國,是你尊敬崇拜的人,也是我敬佩的啊。”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沒有昏頭。”

“嘿嘿,在是非曲直面前,我還是拎得清楚的。”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的,若非你有位明事理、忠誠孝義的兄長,這會還不知道你在哪裡胡咧咧。你今天喊我喝酒,就是為了說這些?”

“咳,這幾天我見到我那位兄長,家裡不斷有人來訪,你是知道的,我那兄長為人雖然大氣隨和,朋友眾多,但也只是偶爾有人登門,這幾天這麼頻繁,肯定有事。我忍不住去打聽什麼事,我兄長不願意說,客人倒是開口說了······”

“說什麼了?”正聚精會神的聽你吹,結果說到重點,突然停下,是怎麼回事?

“不急不急,我先喝一口酒潤潤喉。”

短髮青年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方才繼續說道。

“客人說,龍驤軍為國捐軀,舍小家為大家,乃大無畏、大奉獻精神,我們之所以能夠在家鄉歌舞昇平,享受平靜安寧的生活,全是戍邊的將士為我們負重前行,將戰火擋在邊境之外,使我們免受戰亂之苦。”

短髮青年這些話一出口,書卷氣年輕人立即收起散漫的姿態,變得嚴肅起來,這些話話,以短髮青年的見識,是不可能說得出來的,就算是書卷氣年輕人,自持也表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