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雲淮川在她身上留下那麼多斑駁痕跡,隨便一處都夠她浸豬籠了!

“夫人!夫人!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柳絮紅了眼,拼盡力氣推開想要脫她衣裳的姜嬤嬤,掙扎著爬到範氏跟前,顫抖著手腕將衣袖拉開。

“慢著。”

範氏蹙著眉,只見那截白嫩手腕之上皮肉糜爛,扯出一大片猙獰血紅水泡,瞧著令人心驚。

“這傷怎麼來的?”

見她發了話,柳絮慌忙磕頭辯解。

“回夫人,昨夜奴婢替老爺擦了身子後,便攆丫鬟玉兒去前院吃酒,自己回屋子,結果不小心打翻燭臺,燙傷了皮肉,疼的整夜睡不著覺。”

桃竹聞言當即慌了神,“胡說!你明明就是在屋內偷人....”

“桃竹姑娘既然說我在屋內偷人,那你可有看見那人是誰?!”

柳絮紅了眼抬起頭直直看向她,倒是將桃竹懟的啞了火。

見她說不出個所以然,柳絮原本吊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徹底落回原處。

“夫人,奴婢想....桃竹昨夜聽見的,應是奴婢的疼吟聲!”

“桃竹,你昨夜真只是聽見聲沒瞧見人?”

範氏手裡的佛珠重重落在桌面上,嚇得桃竹連忙跪了下來。

姜嬤嬤也變了臉色,忙替自己女兒辯解:“夫人,您從小瞧著我們桃竹長大的,她不可能胡謅呀!定是被柳絮這賤人威脅了!”

桃竹瞄了一眼姜嬤嬤,硬著頭皮跪在地上:“夫人...奴婢...奴婢其實看見了,只是不敢說....”

“哦?究竟是誰?!”

範氏眯了眼,“說出來,我替你擔著!”

桃竹回頭冷笑著瞪了柳絮一眼,而後重重磕頭——

“回夫人,那人是大少爺!”

話落,

柳絮瞪大了眼,胸膛劇烈起伏著,周身冰涼。

“混賬東西!大少爺是我兒子,是你主子,豈是你能隨便汙衊的!”

範氏厲喝一聲,抬起手裡的佛珠狠狠砸在了桃竹身上,可是唇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往上揚。

“夫...夫人!奴婢不敢撒謊!”

桃竹慌忙捧著佛珠,對她信誓旦旦發誓道。

姜嬤嬤知道夫人想借此事打壓大少爺,順勢在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夫人,這大少爺昨夜沒在慶功宴上是有目共睹的,今日您問他,他也沒解釋,看來...真是如桃竹所說!”

“好你個賤人!居然敢揹著老爺和我,做出這等亂倫下作之事!”

範氏聽完,氣的起身狠狠一腳踹在柳絮的肩胛上。

“夫人...奴...奴婢冤枉!奴...婢是老爺的人,怎可敢與大少爺有私情!”

柳絮捂著肩胛骨,泣血哭訴。

滴滴滾燙的淚珠染了血化作朵朵紅蓮順著蒼白的下顎砸下來,纖細的身體微微打著晃,透著一股凌虐後的清豔。

“果真是個下賤的狐媚子!”

範氏目光森冷地睨著她,恨聲罵了一句。

柳絮原本是她房中的二等丫鬟,平日裡風騷狐媚樣子引起了她兒子的注意,居然要將她討回去做通房。

憑這種下賤胚子也配她兒子,當初之所以將她抬作姨娘,也不過是為斷掉雲淮宇的念想,誰知做了姨娘還是這麼不安生!

“來人!將這賤婦給我捆了丟柴房,等將事情查清楚,沉塘處置!”

範氏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姜嬤嬤,再去將大少爺給我請回來,記得,當著老太太的面!”

“是!”

姜嬤嬤露出得意的神色,帶著將柳絮立刻捆了起來,隨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