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總有代價，就像光芒在黑暗中才更加純粹耀眼。
二十三
這烏龍一般的告白並沒有改變貝利亞與賽羅之間的關係。他們又回到了大陸，一切平息了一個星期之後，賽羅終於接受了曉辰真的離去的結果。帕拉吉之盾的能量緩慢恢復著，人類也終於明白了最後出現的黑色星球名為尼熱亞之門，而曉辰心甘情願為了這個宇宙犧牲了自已。但真相併沒有被大多數人知曉，只有極少數高層知道了事實，並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當大多數人都在讚頌三個他們以為的救世主時，真正的勇士卻已經長眠於無盡的虛空。
曉辰的房子尊重了她的遺囑，判給了她的堂妹。賽羅他們也不再回到那裡，而是在這個地球各處漂泊，直到帕拉吉之盾蓄滿了足夠打破次元的能量。他們在這個地球上最親近的朋友已經離去，走得時候自然悄無聲息。
再次回到熟悉的宇宙，賽羅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不過離開了三年多的時間，不及他奧生的千分之一，卻好像過完了波瀾壯闊的一生。
賽羅遙遙望著光之國的方向，道：“在這裡，就此別過吧。下次見面，我們還是敵人。”
託雷基亞毫不在意地輕笑，道：“真是冷酷無情的奧特一族，我贊成。”
貝利亞居然沒什麼反應，只是凝望著賽羅的側臉。藍色的披風遮擋住那修長完美的身軀，但這並不能阻礙貝利亞的窺探。
真想繼續關著這小子，只可惜，接下來的事更加棘手，他不能和光之國鬧掰了。
“我們還會見面的，賽羅。”貝利亞緩慢綿長地念出了賽羅的名字，因為這廝的惡跡斑斑，賽羅已經不再有什麼反應了。他只是望了貝利亞一眼，便抬手再次開啟帕拉吉之盾，消失在了兩奧面前。
貝利亞與託雷基亞對視了一眼，向相反方向飛去。兩奧共同的秘密在此刻塵封心底，永不見天日。
回到那日的遊樂場。曉辰尚且安好，世界還算和平。貝利亞站在老樹下目光鋒利，審視著提出合作的曉辰。
“什麼協議？若是什麼與人類相親相愛的鬼話就不用說了。”
曉辰的眸子有隱約的紅光，她下意識垂眸，又以這樣不穩定的狀態直視著貝利亞，道：“紅色的那個並不是林堯，是誕生於人類之惡的新人格，也可以說是另一個我。”
貝利亞只覺眼皮狂跳，整個奧都緊繃起來，“你壓不住了。”他說的十分肯定。
曉辰點了點頭，眸子終於正常了起來。她不再看著貝利亞，而是望向周圍熱鬧的人群，緩緩說道：“那個我很矛盾。她憎恨那些為利益燻心許下駭人願望的人，卻又同情一部分被逼無奈的許願者。我不好判斷她的善惡，但可以肯定，如果尼熱亞之門就在眼前，她會為了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飛進去。”
“憑什麼這麼確認？”貝利亞問道。
“畢竟那也是我啊。”曉辰苦笑道：“諾亞的人間體本來就是矛盾的存在，既可以化身光明，又可以墮入黑暗。無論是哪一邊，都是我，我自已難道看不透自已嗎？”
貝利亞默然，畢竟他也有這樣的感覺。每次曉辰變得不太尋常的時候，她身上偏偏還有熟悉的感覺。
“你想要什麼？”
“我會在你們離開後釋放黑暗囤積能量，等尼熱亞之門到來，我會在賽羅之前飛進去。你告訴我你在異空間裡看到的一切。”曉辰直直望著貝利亞的雙眸，彷彿能洞穿一切虛假的面具。
貝利亞頭一次感覺到了被看穿心思的危機，他的眉頭不自覺地動了，有一瞬間避過了曉辰的目光又強迫自已與之針鋒相對。
“要是賽羅看到了你這副模樣，不知會做何感想。”貝利亞可以猜到曉辰已經知曉了他的想法，甚至猜到一些他在虛空裡看到的未來，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