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三人有兩個他們見過,那是之前來找過曉辰的兩個警察,唯一沒見過的中年人,看那與年輕小警察有幾分相似的模樣,估計就是曉辰口中所說的“爸爸的兄弟”了。那人眉間抹不去的陰雲在到賽羅時稍微飄散了一點,但看到屋裡另外兩人時,再次凝聚起來。他十分確定面前三人的身份,無論是貝利亞還是託雷基亞,他們能查到的資料都被反反覆覆地研究過,曉辰曾帶著他們去遊樂園的事自然沒逃過警方的眼睛,更不提那輛車詭異地直接回了幾十公里以外的地方。警方有充分理由懷疑曉辰的身份,但還未報道出來。曉辰失蹤了,她身邊的三個人也失蹤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希望曉辰和現在風頭正盛的超級人類扯上關係。然而,三個失蹤的傢伙突然出現,他沒法繼續欺騙自已了。

“你們好。”領頭的警長深吸一口氣,盡力友善地說道:“我知曉你們的身份,來這是為了曉辰的事。”

“你是?”賽羅將人讓進來了,眼神示意另外兩個傢伙安分一點。

“我姓曹,你們是曉辰的朋友,叫我曹叔吧。”中年人勉強地笑了笑,坐下來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們,曉辰……她失蹤了。”

託雷基亞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靠著隔斷餐廳和客廳的酒櫃道:“我們有眼睛,人類。你倒是解釋一下門外是怎麼回事?”

曹叔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身邊兩個一直沒說話的孩子低著頭,似乎十分愧疚。

“那是……她親戚來弄得,你們也知道的。”曹叔說得有幾分艱難。

“是嗎?”貝利亞也走了過來,“單純的鬧事沒法影響到那個女人,麻煩詳細解釋一下。”

曹叔被這倆懟的不知該怎麼說,但看到賽羅審視的目光卻知道沒法瞞下去了。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的煙,但最終沒有拿出來,道:“這要從我們接到的報案說起。”

“曉辰的大伯向警局報案說有人故意……殺人,地址就是曉辰的家。那天我正好不在,局裡坐鎮的領導收到資訊後立刻展開調查,結果查到她凌晨開車出市,還以為她要跑,最後發現你們只是去遊樂園玩。便衣準備在回程之後再抓人,沒想到跟著跟著,車跟丟了,你們直接回家的情況被在房子那蹲點的便衣看到了。這事就鬧大了。”

曹叔嘆著氣道:“你們這個小區本來就是被上面盯得最緊的,政府本來對這個超級人類的態度搖擺,不能確定她到底是正是邪,得知她有可能殺了人之後,就下了逮捕令。我連夜趕回來,最後也不能扭轉這個結局,只能申請親自前來。上面也怕她的情緒不穩定,就答應。誰想來的時候正好撞上那群人鬧事,曉辰之前一直沒開門,等到我們來的時候才開的門。但是……”

手裡的煙盒被捏得起了褶皺,曹叔的神情自責而悲傷,“她知道我們不是來幫她的,不理我們,只問是誰打壞了裝荷花的缸。然後她,她折斷了打壞缸的那個人的雙手,粉碎性骨折。我手下的一個警察開了槍,因為上面知道她是那個超級人類,所以我們裝了實彈……”

賽羅無法忍耐地拍了桌子,惱怒至極地說道:“你們開槍打傷了她?你們憑什麼打傷她!她是奈克瑟斯和諾亞的人間體,救了你們一次又一次!你們可以容忍身為奧特曼的我,為什麼容不下一個你們的同類!”

“……對不起。”曹叔不敢直視那雙赤誠的眼睛,低著頭道。

“這句話還是留給曉辰聽吧。”賽羅站起來,一股子的失望沉浸著他的心。

賽羅不指望被拯救的生命能對他感恩戴德,但也不喜歡忘恩負義的生命。他雖然沉穩了不少,但骨子裡還是那個叛逆不羈的少年,他可不像前輩那樣被打了也不會還手。

“我們也不希望這樣的,是那個警察太緊張了,還沒下令就開槍了。”最年輕的警察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