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遇上。
“十億年之後，這個星系的恆星衰變，紅巨星化，將星球汽化了。”零非常配合地回答了賽羅的話，倒是真讓他的注意力轉移了。
“……十億年？”賽羅的頭頂，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是宇宙中誕生的第一個文明，很遺憾，在文明尚未開化到太空時代，星球便遭遇了天災人禍，文明最終滅絕，直到星球汽化也沒誕生第二個文明。”零的語氣十分十分的平淡。
賽羅看著腳下的星球，沉默了良久。他只是一個六千歲都不到的奧特戰士，就算見過好幾次危機宇宙的災難，卻也都是人為，而不是自然不可抗拒的力量。忽然聽到零說起一個星球的命運，他沒來由地感覺到了孤寂。
“十億年，你一直注視著這裡嗎？”賽羅問道。
“那倒沒有，只是偶爾看一看。宇宙間有許多誕生了生命的星球，但只有千分之幾的機率能誕生文明，這些文明中能走到太空階段的文明少之又少。很久以前，我會在宇宙間穿梭，關注那些擁有生命的星球，再從他們篩選出能成為像我這樣的生命體。”零伸手撥動了面前的星球，時間突然加快了速度。賽羅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星球逐漸暗淡，最終被紅巨星的高溫蒸發。恆星核心徹底衰變之後，這顆紅巨星竟然塌陷成了黑洞，吞噬著周遭的一切。
這是第一次，賽羅感覺到了宇宙之力的震撼。
“說不定，你會變成那個宇宙的我。”零忽然低聲道。
“什麼？”賽羅沒聽清。
零望了他一眼，道:“沒什麼。小陸我已經安頓好了，總是待在我的記憶裡對你沒什麼好處，走吧。”
賽羅終於想起了被他帶過來的捷德，“小陸他沒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零揮了揮手，賽羅終於走出了半天也走不出去的混沌，看到了耀眼的陽光。
“突然覺得陽光都那麼美好。”還好這個宇宙的太陽光他能吸收，不然這麼重的傷，還不知道多久能恢復呢。等等……這堪比風景區的復古庭院是什麼東西？
“我的能量能被萬物吸收，不過你用多了對你不怎麼好，沒事的時候可以分離出來曬太陽，這裡是我家，不會有外人看到。”零隨手把賽羅丟了出去，也順便把一摞髒了的衣服丟進垃圾桶。她換了一身白色單衣，雖然天氣尚且寒冷，但是室內暖風不斷，也不需要很厚的衣服。零坐在電腦前眉角微皺，似乎不像記憶裡那個波瀾不驚的時間神了。
“這是什麼？”賽羅表示看不太懂螢幕裡一大串的結構式。
“病毒特效藥。拜你所賜，我之前的努力廢了一半。”零在結構式上修修改改，但模擬實驗資料始終不是那麼理想。
光之國不存在病毒這種東西，所以賽羅也不太瞭解，“病毒……是某種宇宙人嗎？”
零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是一種微型的蛋白質和核酸複合物，能透過生命體繁衍，嚴重時會造成生命體死亡。”
“這麼厲害？”賽羅再次驚訝。
情緒本就不太妙的零開口數落了起來:“你們光之國連這種基礎知識都不教嗎？雖然你們靠光生存，但還是保有部分生命體體徵，要是有什麼超級微生物能讓你們感染，那豈不是被一網打盡了？再說了，所有生命都逃不過這些微生物，起碼學一點常識啊，到別的文明那去，也好正確救助，而不是一心同體。”
沒法反駁的賽羅在一邊撓了一下冰斧，虛心記下了這些，“為什麼我就讓你失敗了一半？”
“本來特效藥的臨床實驗缺少實驗體。我之前還算是生命體，就接種了病毒提取抗體，順便試一下藥的療效。現在我馬上就是非生命體了，實驗是做不成了。”零的語氣有些遺憾。但是這股遺憾讓賽羅沒法理解，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