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賽羅無意中抵達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在這裡,奧特曼原本只是影視作品的創造,他在銀屏裡看到了自已久遠的黑歷史,終於察覺事情不對勁了起來……
正文
今晚的夜空沒有月亮,星光隔著黑色的雲霧,時隱時現看不真切,四周一片靜謐,唯有小瀑布的水流聲在耳邊迴盪。在這座沒有光源的小山腰,一個孤獨的帳篷搭建在平直的木橋上,但帳篷的主人卻仰面躺在橋下的水裡,公然蔑視著初秋的寒意。水裡的人閉著雙眼,耳朵被水矇住,四周轟隆的水聲也聽不大真切,但她不害怕自已順著水流飄走,這片水池並不深,交錯的石頭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並不是一座無人管制的山,不會有危險的野獸,初秋的夜晚也頗具威力,沒人會在這時跑到山裡紮營過夜。不過這裡偏偏有個例外,甚至拿有些刺骨的水流當作被子。
刺眼的光芒突破雲霄,她終於被驚擾了,睜開了雙眼。天空出現了一個奇特的光環,一道光芒從光環裡飛出,落在了這座山的附近,離這裡很近。她記得那裡是個山溝,有條人工改造的漂流路線。但現在是晚上,山上應該沒有人。
她又關注這些做什麼。
女人從水裡坐起來,面對這樣的奇景也不曾驚訝。遠處的光芒逐漸熄滅,黑暗完美地隱藏了那個天外來客的真面目,只有一個紅色光芒在黑暗中閃耀。天空的異象消失了,紅色的光閃耀頻率也逐漸變慢。她看了一會兒那光芒,最終還是認命一般披上衣服,向那個方向走去。
從天上落下來的,正是賽羅。他本就能量不足,強行摧動了受損的帕拉吉之盾也沒法管他會被送到哪裡了。很不幸,他落在了一個漆黑的地方,沒有光的補充,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意識也昏昏沉沉的,說不定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賽羅竟然還暢想了一下幾千年以後,某個宇宙人發現了自已化成雕像的遺骸,然後光之國派一個奧特曼來救他。來的八成是他的父親,救了之後抱著他哭一場,再揍他一頓,最後認認真真地叮囑他,不要再跑到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以前也不是沒遇上這種情況,只是賽羅這次莫名地不想抗爭了,睡過去,也挺好。
腳步聲混雜著草木摩擦的沙沙聲擊中了賽羅昏沉的意識,他勉強掙開眼睛,看到叢林裡走出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哦,這裡是地球嗎?這麼大動靜也沒引來別的奧特曼,看來是個沒有奧特曼常駐的地球呢。賽羅又胡思亂想了一下,卻看到那個女人向他伸出了右手。那姿態,是在邀請。
賽羅忽然又有活下去的念頭了,他化作光芒沒入那個女人的身體,這倒是第一次,他選擇了一個沒有受傷,一切正常的人間體,她的力量要比之前的任何一任人間體都要溫暖,那是來自靈魂的溫度。賽羅沒有多想,沉浸在這份溫暖中昏睡過去。
“最近工作怎麼樣?”一個普通的飯桌前,一個頭發開始斑白的中年男人問道。
桌對面的年輕女孩,看上去稚氣未退,夾著菜看上去不怎麼想回答,“就那樣。”
男人又問道:“今天做的什麼品種啊?”
“關你什麼事。”女孩皺起了眉頭。
“不關我的事不能知道嗎?”
“毛病。”女孩吃起了飯,不再理會他了。
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另一個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凝望著他們。準確的說,是望著那個中年男人。但是,那兩個人跟那人不存在一樣,繼續做著自已的事。飯吃完了,女孩收拾著碗筷,男人坐到擺在客廳的電腦前工作。電視在放著不知又從哪裡扣出來的抗日神劇,窗外的天空昏黃,時候不早了,鳥雀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這是個別墅小區,許多人飯後出門閒逛,路過窗前,總要偏頭看上兩眼,再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