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他那驚恐的雙眼,正好看向正在瑟瑟發抖的太監宮女。

“大人我知道……”

“我也知道有個人……”

“我是從永壽宮得知……”

片刻之後,多雙手臂舉起來,紛紛報告自已知道的事情。

永壽宮也同樣燈火通明,氣氛有些壓抑奇特。

“你且去吧,家裡本宮自會照顧。”

“娘娘放心,奴婢一力承擔,此事跟娘娘毫無關係。”

德貴妃點頭,兩名太監拖著這名宮女朝著遠處走去。

“娘娘放心,此事已經跟永壽宮沒關係。”

李進忠見德貴妃不斷嘆息,所以上前安慰。

“沒想到陛下反應如此之大,著實讓本宮沒有防備。”

“娘娘不用擔心,接下來無論陛下做什麼,全都當做看不到就可以。”

“也只能如此了,唉……”

乾清宮內李翊君一直沒有就寢,他在等陸斌的訊息。

後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皇帝竟然沒有發覺。

這次是針對景陽宮,那麼下次是不是他?

陸斌踩著輕盈的腳步踏進殿中,“陛下,臣前來複命。”

“說。”

“陛下,是永壽宮名為春花的宮女謀劃組織。

她與內官監典簿馬青是對食關係,馬青因為上次仗刑,春花就對景陽宮懷恨在心。

根據她的供詞所說,馬青與尚善監仝明勾結,先在皇長子飯菜中下藥,然後再讓人假冒鬼怪襲擾。

目的是把皇長子趕出皇宮,日後再找機會尋仇。”

李翊君聽聞沉默良久,“永壽宮的宮女……”

“陛下,春花說此事乃她一人所為,與永壽宮毫無關係,貴妃娘娘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馬青在哪兒?”

“馬青失蹤不見,臣已經派錦衣衛搜尋。”

“真是該殺!”李翊君揮手,“所有在暗處議論,參與此事的宮女太監,一個不留。”

“遵旨。”

陸斌退出乾清宮,空蕩的大殿剩李翊君一人。

久久之後喃喃低語才傳來。

“朕沒說不給你,你為何如此急迫?

再怎麼說那也是朕的兒子,雖不待見但也有血緣。

如此,你讓朕如何放心?”

砰……兵乓……

沉重的東西砸在地上,在門外站守的馮樹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朕給你的你才能要,不給你的搶也搶不走……”

李翊君像個鄰家老漢一樣,毫無形象的坐在臺階上。

面前是被他剛剛推倒的木櫃,木塊碎屑破碎一地,各式奏摺文書灑落鋪開。

“朕說了會把皇位傳給景龍,你怎麼就這麼著急?

難道非要爭這一時,難道非要朕死了才行?”

……

當第一縷陽光落到京城的時候,這個偉大的地方終於被喚醒。

陸續有人走出家門,挑擔的小販,準備趕工的匠人。

宿醉的人毫無形象的躺在大街上,身上有說不明的汙穢物,路過的人掩住口鼻匆匆離開。

一個訊息悄無聲息的開始流傳,慢慢變得越來越熱鬧。

皇宮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