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小姐,安然小姐,您就吃一點吧!您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進食了。”

一位女童端著一碗淡粥,哭哭啼啼地跪在床前。

陳安然仰躺在床上面黃肌瘦,四肢骨瘦如柴,雙目無神,黑紫色的眼框充斥著一雙佈滿通紅血絲的眼睛,一頭靚麗的秀髮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的油膩,虛弱的樣子讓人格外的心疼。

陳安然已經三天三夜沒進食,也不敢閉上眼睛,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路從心被饕餮吞食的畫面。

傷心至極的她對外界的聲音已經不想在做任何的回應,她現在只想早點去找路從心,她害怕路從心一個人在路上孤單,也害怕路從心不再等他,偷偷地自已走了。

如果不是七殺將她的靈力封存,如果不是二十四小時有童子看守,她恐怕早就得償所願,不過現在也不晚,靈力被封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想死還是很容易的。

伴隨著推門聲的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在陳安然的耳邊響起,那聲音就像三月的春光,溫暖和煦。

“安然,我回來了。”

陳安然撇過頭去,看見路從心正帶著暖洋洋的笑容看著自已,陳安然伸出手想抓住那一抹溫柔,但是強弩之末的身軀不再能支撐她再做出任何的動作,她的眼睛早已乾涸,雖然很想哭出來,但是眼睛裡卻擠不出任何的東西。

“小路,你來接我了嗎,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全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死,小路別怕,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在這三天三夜裡,她總能看見路從心對她招手,告訴他他在下面很孤單,她想立馬去陪他,可是卻做不到,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強硬地擠出一個笑容,陳安然昏倒了過去。

路從心閃到陳安然的身邊,手掌貼在陳安然的天靈蓋上,探查著陳安然的身體狀況。仔細地將其全身上下檢查了一個遍,路從心緩緩地注入靈力,修復著陳安然的軀體,然後將七殺種在陳安然身體上的封印開啟一道細微的裂痕。

以陳安然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將封印一下子全部開啟,那麼陳安然必然會被強大的靈力沖斷所有的經脈,並毀去最後一絲生機,現在的陳安然就像是一個佈滿裂痕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半個時辰過後,陳安然凹陷的臉頰開始逐漸地圓潤起來,慘白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一絲絲的紅潤,氣息也不再是那麼微弱,呼吸變得勻速起來,做完一切,路從心再仔仔細細地將陳安然的上下檢查一番,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的隱患之後,抽回手掌。

對著小妖道

“你去準備一些新鮮的粥和靈果來。”

小妖聞言,面露欣喜之色,慌慌張張地答應後退出了洞府。

路從心對著其他的小童道

“你們也都撤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小童們面面相覷,顯然對著一個他們還不太熟悉的人是不太放心的。

跑到一半的小妖想起了自已的患難兄弟姐妹們,又回來偷偷觀察,見到其他同伴還想反駁路從心,慌張地現身拉起其他的童子就往外跑。

路從心沒有理會他們,伸出手背心疼地撫摸著陳安然的臉頰,看著眼前的少女,他的心裡是五味雜陳,握住陳安然的左手,路從心就呆坐在陳安然的側邊,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另一邊,七殺正在重新的清算著饕餮大陣的事情,熾焰長老正坐在大殿的側邊,悠閒地喝著茶。

“哦,是失敗了麼?”

悠哉悠哉地將最後一口茶喝入腹中,熾焰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艱難地站起身來朝著主座上的七殺做了最後的拜別後,嘴角溢位一縷發黑的鮮血,然後直直地倒了下去。

七殺面色複雜,面對這個跟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