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現在還是中午,這麼早洗澡幹什麼?而且我現在不困啊。”我邊收拾碗筷邊對外婆說道。
外婆顫顫巍巍地從我身旁走過,不知道是不是年紀上去的原因,一股腐朽之味隱隱散發,她走到寬大的神臺前,自抽屜拿出一張大紅色的紙,拿起毛筆在那裡寫寫畫畫。
“讓你洗你就洗,怎麼現在一天天的這麼多問題。”外婆好像很不耐煩。
外婆這麼一兇我,我心底就發怵,我急忙收拾好桌子,聽話的往浴室走去。
就在我脫衣服的時候,我這才驚覺,我胸前的項鍊,也就是定坤,原來已不在我身邊了。
這是件大事,我得跟外婆報備。
我看著鏡子中已經脫下衣服的自已,原本想穿上衣服再出去,後來實在太懶,外婆又不是沒見過我裹著浴巾的樣子,於是沒作他想,我裹著浴巾就走了出去。
“外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咬著唇扭捏著不知如何開口,這時正在案桌上寫著東西的外婆緩慢地轉過身子。
她看到我後,視線就像黏在我身上一樣,尤其是前胸。
“怎麼了?”
我尷尬的拉了拉自已的浴巾,有點心虛的說道,“外婆,昨晚我不小心把項鍊給弄丟了,不過也不能怪我,其實說來算是被搶走的,那人還說那項鍊叫定坤......”
“什麼項鍊不項鍊,現在都不重要了。”外婆收起剛剛略顯貪婪的眼神,催促般打斷我的話。
“你現在啊,”她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筆,拄著柺杖徑直向我走來,“就該去好好洗個澡,再好好睡個覺,別去管其他的。”
外婆走到我身旁的時候,我感覺周圍的溫度好像更冷了一些。
“哦,外婆,您真的不生氣嗎?”我還是難以置信外婆就這麼放過我。
外婆拉著我的手,她枯燥的手指一寸寸地往我手臂上摸,最後停留在我的鎖骨處,“外婆怎麼捨得對我們幽幽生氣呢,疼我們幽幽都還要來不及呢。”
外婆的話讓我頓時渾身起雞皮,我的身子抖了一下,我掃下外婆撫摸我鎖骨的手,輕輕地應了聲,便渾身不得勁兒的走回浴室。
直到浴缸溫熱的水浸泡全身,我的雞皮才一點點褪去。
外婆今日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
她牙口不好,可怎麼能吃雞爪呢,是雞屁股不香嗎。
而且以前她最反對我談戀愛嫁人什麼的,現在又怎麼好像在暗示我可以嫁人了?
重點是,我的項鍊不見了,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
她該不會,不是我外婆吧?!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我被自已嚇了個半死,泡在水裡的我居然沒出息的膽寒起來。
......
可能是想這些問題太過專注,浴室的氣溫又讓我昏昏欲睡,不多久,我果然又腦袋插地府,昏睡了過去。
在昏睡過去前,我聽到有人扭動浴室門把手的聲音,地上發出柺杖杵地的咚咚聲。
“真是誘人啊,要不是他點名要你,我可真捨不得......”
......
等我再次有意識,已經是半夜了。
我朦朧著醒來,房間裡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亮隱約投入進來的光讓我勉強看清自已身處何方。
這佈局,這衣櫃,我還是在自已房裡,可這大白牆上貼著的大紅囍字是個什麼鬼?
還有書桌上擺著一對豔紅的大紅蠟燭,燭臺下是一張紅色寫了潦草毛筆字的紙張,紙張隔壁是一張黑白的單人照,我看不清晰,可能隱約看到照片上那男子俊秀的輪廓。
而且,那黑白照上的人的視線,好像會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