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灑在窗前,溫暖愜意,可玄冥好似感知不到似的,不然為何他的臉上好像有著回憶往昔的痛苦?

我也不是不知趣的,看他的反應,估計是有段故事的。

於是我岔開了話題,繼續問剛剛玄冥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玄冥.....”我嘗試著叫他的名字,玄冥這才緩緩從回憶中走出來,愣怔的看了我好幾秒,反應過來後,語氣裡夾雜著驚喜,他抓著我的胳膊,略帶著激動說道,“你剛剛喊我什麼?”

“......玄冥......”我聽話的再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玄冥原本激動的眸子,在看清了是我後,眸中晶亮的神色暗了些許,“怎麼了?”

“你剛剛說的關於我的天眼的事,能說清楚點不?”我認真的問道。

玄冥鬆開抓住我雙臂的手,緩緩道,“應該是女鬼母子的靈魂曾震顫過你體內的禁忌,刺激了你潛藏的天眼。”

“禁忌?我體內有什麼禁忌是我不知道的?”我懵懂的問道,畢竟我從未覺得自已身體有什麼不妥啊。

玄冥這時卻住了嘴,最後他輕嘆,“罷了,以後會告訴你的,曲幽幽,我且問你,你現在快樂嗎。”

被玄冥這麼一問,我倒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最後,我毅然決然的答道,“不快樂。原本是快樂的,但是現在不快樂。”

“說下去。”玄冥示意我。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肯定是要對玄冥如實相告的,都長了嘴,那當然是有話就說。

我清了清喉嚨,認真道,“你不是說我家族的人死後都沒有魂魄,都會泯滅於天地間嗎,我不想她們都這樣,不想我外婆是這樣,也不想我媽媽是這樣......”

“我也不想自已也變成這樣......”

說到後面,我開始傷心起來,可是我又沒有什麼能力,現在雖然天眼好像要開了,可是這能有什麼實際的作用嗎?

到時看到不能看的東西,反而會把自已嚇得半死。

對於自已的膽量,我還是有點B數的。

“所以,你是要做一株勁草,而不是溫室的花朵,對嗎。”玄冥打量著我問道。

我思索半晌,雖然我也想做啥都不用幹的人,但我不能一輩子都是這樣的人啊,於是我鄭重點頭,“是的。”

玄冥的臉色帶有一絲的欣賞,眸中卻閃爍出轉瞬即逝的苦澀,他摸摸我的頭,“那我們幽幽可是要好好學習了。”

幽幽?

他喊我的名字幽幽?

而不是曲幽幽?!

這時玄冥卻把手收了回去,看著我惡劣的笑了笑,“那本君今日就告訴你真相吧。”

我,“什麼?”

玄冥雙手背在身後,他彎起腰,視線與我平視,眸子裡似笑非笑,“身為曲家最後的血脈,你的魂魄卻是四分五裂的,你是你們曲家最後的靈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你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的。”

“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玄冥話裡的意思。

“也就是說,”玄冥繼續解釋道,“你只要找回你四散的魂魄,你們家族才有可能輪迴轉世。”

......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我的腦子一炸,感覺自已身上的擔子如千斤般沉重,如果玄冥不告訴我這些,我是不是就不知道這所謂的真相了?

那我繼續不學無術的話,豈不是把整個曲家都害了?

真相讓我汗顏,因為我真的沒有一點能耐。

見我像是霜打的茄子,玄冥好心的拍拍我肩膀,語氣淡然,“怕什麼,不是還有本君。”

我抬頭,對上玄冥那雙淡定卻又似看透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