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記得你說過,要探究重婉英的夢,入夢順利嗎?”

溫織搖頭:“不順利,我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夢裡沒有重婉英,只有一個……”

孟繁:“什麼?”

溫織:“色鬼。”

色鬼????

噗哈哈哈哈哈……

孟繁又驚又好笑:“你說你進入的夢裡有色鬼?”

溫織嘆了聲氣,表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不僅有色鬼,還被色鬼欺負了。”

“什麼?還被色鬼欺負了?!”

孟繁一時沒收住嗓門,嗓音過於嘹亮,毫無意外傳到了隔壁。

……

五分鐘前。

隔壁私人專屬湯池到了兩位客人。

尉遊從商鶴行身邊走開,到一旁坐著:“鶴行,你今天這臉色看起來是真不太好啊,難不成最近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商鶴行身著緞面襯衣,身軀挺拔健碩,佇立在湯池旁,窗外斑竹林投進來的光影隱沒在他身上,虛晃中有些看不真切。

尉遊很快又補充了句:“不過你這個人是唯物主義者,大概不會信這些亂七八糟。”

商鶴行轉過身,光影倒逆著他的背影,五官輪廓變得清晰,眉眼間斂著鋒芒。

他走過來:“誰說我不信?”

尉遊笑侃:“看來最近真有事兒啊。”

“有事的是你。”商鶴行從服務人員手中接過剛倒好的濃茶。

尉遊眉心一跳,隨後就聽到商鶴行說:“華青集團重啟舊專案,是你父親接手,你以為你跑得掉。”

商鶴行這話一出,尉遊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垮著一張臉:“我爸這是要大刀闊斧搞整頓?”

商鶴行抿了一口濃茶,語氣平平:“在其位謀其職。”

“鶴行,我真是每次聽你說話都頭疼。”尉遊苦笑。

商鶴行望向尉遊:“那就說些讓你不頭疼的,商荊畢業了,第一戰必然要做點成績給老爺子看,進口的那批醫療裝置他主動攬下了,你抽空幫他把著點,我不方便出面。”

尉遊雙手環胸:“畢業第一戰就搞這麼大,商荊他這勁兒,跟你當年一樣。”

商荊是商鶴行同父異母的弟弟,比商鶴行小八歲。兄友弟恭談不上,兄弟鬩牆不存在,剛好均衡在中間。

尉遊看著商鶴行的臉色,先答應下來:“行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話音剛落。

這時——

隔壁傳來女人拔高的嗓音——

“什麼?還被色鬼欺負了?”

“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吧?”

“那色鬼長什麼樣?是醜還是帥?高還是矮?胖還是瘦,都鬼壓床了……”

聲音從這裡消失。

之後就再沒有聲音傳過來。

“鬼壓床?真的假的?”尉遊笑得吊兒郎當:“鶴行,你有沒有遇到過鬼壓床?”

商鶴行眉心擰著淺川。

尉遊訕笑:“我看,你倒更像是壓人的鬼。”

商鶴行放下茶杯,示意一旁的服務人員:“清場。”

服務人員走向尉遊,做出請的手勢:“商先生要進湯池,尉先生迴避一下。”

尉遊笑不出來了,頗有埋怨的語氣:“不是我說,咱就不能一起泡?”

商鶴行抬手解袖釦,輕描淡寫:“沒那癖好。”

“……”

這話說得好像他有那癖好似的。

尉遊一臉苦兮兮拿起外套搭在臂彎上:“華青集團這麼大的事,估計我爸馬上就要找我,我先回去了。”

尉遊前腳一走,服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