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榮獲晉升 (第1/2頁)

顧懷安隨傳令官來到司馬軍帳。

“顧大人稍候，待我向司馬大人稟報一聲。”

“是，有勞大人了。”顧懷安掏出一錠銀子，暗暗塞入那傳令官手中。

傳令官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笑，低頭走入軍帳。

顧懷安聽到帳內傳來飄逸悅耳的舞曲，舞曲似乎不同於太微王朝的輕柔舒緩、婉轉悠揚，而是帶著西域特有的一股飛揚優雅、飄忽嬌媚，令人聽來不禁心旌搖曳。

隨著美妙的舞曲，還有許多中年將士敬酒飲酒的郎朗笑聲。

不多時，傳令官走出帳外，對顧懷安說道：“顧大人，請隨我進帳吧。”

“是。”

帳簾掀開，這是顧懷安生平第一次正式面見司馬這樣的大官，也是第一次進入中軍大帳，沒想到在外面看著樸素的沙白色大帳，裡面居然別有洞天：

獨自端坐於上首的肯定是司馬大人了，他背後是大幅的西域地形圖，地圖上規整地標繪著紅藍各色標記，當中一條蜿蜒向西貫穿如龍的紅色箭頭應該正是他們徵西軍。

左右兩側，列坐著許多身姿魁梧的中年軍官，顧懷安都不太認得，只認出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正是他的上級，王軍侯。

王軍侯遠遠朝他眼神示意，他立馬正對王軍侯頷首回應。那麼剩下的應該也是各路軍侯了，顧懷安心想。

這些軍官有的在歡笑著飲酒、互相敬酒，有的在撫掌打拍，有的在大塊吃著炙肉。

營帳正中是一群十餘人的舞妓，兩個角落分別列坐十餘人的樂隊。

這些舞妓和樂手都身著西域服飾，顏色豔麗張揚，裝飾著各類閃爍的珠寶、吊墜，腰身輕薄合身、長袖飄逸舒展，與太微王朝寬鬆含蓄的打扮大為不同。

這些舞妓都是典型的西域女子長相：高鼻樑、深眼眶、薄嘴唇。

只見她們腰肢纖細、體態輕盈，隨著音樂忽而左手撫腰、右臂上舉，高高拋起長袖；忽而右袖輕揚過頭，左臂飄曳於地，極盡優雅嫵媚，正可謂：

“飄然轉旋迴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

再看那些舞妓的手、腿雖都被舞服遮擋著，但舞動中也能隱隱看到淤青和傷痕，那些樂手諂媚的笑容下，眼神中隱隱露出黯然憂傷。

顧懷安猜測，這些應該都是沿路各西域小國宮中的舞女和樂手，如今國破家亡，只能淪為舞妓和奴隸，成為軍中取樂的工具。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一曲結束，眾將士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叫好、鼓掌聲，眾舞妓和樂手輕輕回禮，低頭緩緩撒下。

歡呼叫好聲漸漸停息，王軍侯起身，拱手對司馬大人恭敬地說道：

“啟稟大人，這就是我營一隊長顧懷安，在這次滅花剌國決戰中，先登城頭、衝殺敵陣、俘獲國王、連立大功！”

司馬大人神色如古井無波，淡淡說道：“好，年少有為，現在修為如何？”

顧懷安只覺得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鑽進了耳朵，伴隨著一股威壓緩緩向他壓來，彷彿一頭吊睛白額大猛虎從石後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不怒自威。

“啟稟大人，下屬現在還沒有修為。”顧懷安拱手回答道。

此話一出，酒席間傳出了陣陣悉嗦聲，那些軍侯們開始竊竊私語，有的驚歎於一個沒修為的少年竟能如此勇猛，有的為他沒有修為感到惋惜和質疑。

“無妨，我聽聞前期攻葉陶、月支國時，汝也是當先登鋒者。修為自是好練，但汝這份勇猛善戰比修為更為難得。

天命神武帝皇陛下常常教導我們要不拘一格、慧眼識才，為表彰汝履立大功、身先士卒，即命你晉升為官長。

望你日後再接再厲、率眾進取，上報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