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眼神對上薄彥澤,笑得不懷好意。

“哇哦,你罵人好厲害,能教教我嗎?”

葉淺過去在薄家人面前都儘量把自已當成隱形人,客客氣氣,伏低做小。

薄彥澤連薄訶白都看不上,更何況薄訶白都看不上的葉淺。

薄彥澤不悅瞪著一反常態的葉淺。

“這沒你的事,給老子滾遠點。”

葉淺笑容不減半分,裝模作樣嘆口氣。

“不教我罵人也沒關係啦,還好我剛剛錄了音。”

“剛剛那段經典我回去拆碎了,反覆學習,也一樣。”

接著葉淺用手機播放了錄音。

手機傳來薄彥澤剛剛罵薄訶白的刻薄話。

葉淺悠悠道:

“學會了,我回頭就可以罵薄訶白,薄戔川。”

“看薄訶白被你罵得像孫子一樣,效果一定很好。”

薄訶白迷之自信以為葉淺是來拯救,給他撐腰的,卻沒想到是落井下石挖苦他的。

不可置信,又有點失望。

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保鏢險些從石柱邊上摔出來。

看來葉淺想騎薄總腦袋上,不是一天兩天了,竟然想將薄總罵成孫子。

葉淺很敢想。

保鏢腦海中莫名浮現畫面。

葉淺真跑薄總面前罵,薄總恐怕要以為葉淺病情更嚴重,更操心了。

薄彥澤聽見錄音,立馬急了。

薄訶白這悶葫蘆,一般不告狀,所以他敢罵得肆無忌憚。

更不會像葉淺這麼陰損地錄音。

這錄音鬧到薄戔川面前,薄彥澤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薄彥澤緊張。

“把錄音刪了!”

葉淺眉頭一挑,冷笑:“求人辦事,就你這態度?”

薄彥澤恨得牙癢癢,斟酌後果無法承擔後,選擇了忍氣吞聲。

轉頭和薄訶白道歉。

心道葉淺一刪,立馬會給葉淺點顏色看。

薄訶白不在意薄彥澤這不走心的道歉。

他在意的是此刻的葉淺。

為他撐腰的葉淺。

就像初遇謝淺時,此刻葉淺身上光芒泛動。

心頭似一股暖流滑過。

薄彥澤等著葉淺刪錄音,卻沒想到葉淺不講道理。

他都道歉了,葉淺沒刪錄音就算了,還一拳砸他腦門上。

動作如風。

他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

葉淺順勢將栽倒在地上的他摁住。

轉頭看向薄訶白,鎮靜自若道:

“他那麼罵你,現在揍他的機會來了。”

“動手抓緊的。”

薄訶白和薄彥澤不對付,但從沒對薄彥澤動過手。

因為既不體面,回頭薄朝陽還會找他算賬。

可葉淺開口,薄訶白不自覺就聽從。

薄訶白拳頭落薄彥澤身上。

帶著各種情緒。

一拳接著一拳。

第一次原來揍薄彥澤這麼暢快。

以後薄彥澤再煩他,他再揍。

薄彥澤疼得嗷嗷叫。

夾縫求生中討饒。

“我都道歉了,你們……”怎麼好意思還打我?

薄彥澤話還沒說完,葉淺嫌他吵,往他嘴裡塞了東西。

——半張牛肉餅。

保鏢看見時,人都抖了下。

葉淺不算他見過最狠的,但一定是最噁心人的。

那張牛肉餅剛剛可是從那野狗嘴裡搶回來的。

薄彥澤相當於和野狗間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