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寵愛她,為何在雲陽王府被抄家滅族時,他未曾施以援手?

若真的寵愛她,為何她被寧王府幽禁後,他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以他太子之尊,難道真的做不到嗎?

恐怕不是做不到,只是在權力和利益面前,她與他十多年的師兄妹的情分,不值一提吧。

或許,在他心裡,雲陽王府大勢一去,她這個嬌妍郡主便是無根的浮萍,是以不肯再將她備在親近的人選裡。

千古攥緊了自已的手。

她心裡沒有憎恨過師兄勢利薄情,甚至有些佩服他,佩服他的愛恨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千古自問,她沒有這樣的本事。

就比如,即便知曉在生死麵前,師兄放棄了她,她對他也恨不起來。

在如此境況下,兩人突然相遇,她還是會本能的眼底泛酸。

千古捏了捏眉心,將眼底的淚意憋了回去。

她決定不再去想她與太子之間的舊事,她和他已經不再是師兄妹了。

雲陽王府舊案真相未明,如今的太子是否是她的仇人尚無定論。

但他們天然站在了敵對的立場,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與他,有朝一日或許會刀劍相向。

她該做事利落些,優柔寡斷只會讓她的復仇之路變得更加艱難,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讓她再糊塗下去。

曹崇硯以五萬兩銀子的高價,買下了這幅《秋景圖》,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了嘖嘖的驚歎和惋惜聲。

仔細看過這幅畫卷後,曹崇硯背在身後的手,指節有些泛白,隨後神情冷清的對著身邊的侍衛耳語了幾句,道:“去吧。”

那侍衛上前與松竹齋掌櫃交涉,收畫,付賬。

松竹齋掌櫃笑得的滿臉褶子,賠著十二分的小意。

他沒料到,這幅畫會以五萬兩的高價,如此順利的賣出。

這次簡直是無本的生意,一下子竟賺了五萬兩!

松竹齋熱鬧了大半天,人終於慢慢散開,走了大半,就千古還不慌不忙的四處掃瞄,慢慢看著字畫。

她想知道,曹崇硯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雲城。

她還想知道,曹崇硯高價買下這幅畫後,想做些什麼?

果然,曹崇硯的侍衛將那掌櫃叫住。

老闆嘿嘿陪笑問道:“請問公子,還有何吩咐?”

曹崇硯對著畫卷努努嘴,面上表情相當冷肅,道:“這幅畫,並非出自易歡居士本人之手。

我想問問,這幅畫是如何得來的?”

掌櫃的愣了瞬間,但他很是圓滑,立刻陪笑道:“公子您可真是說笑了,這幅畫作,絕對是真跡,半點假不了。

但凡是松竹齋裡售賣的東西,都是經過嚴格鑑定的,我敢以咱們松竹齋的信譽擔保。

咱們店裡的名家字畫,都是收藏之人主動賣過來的。”

“那你可還記得來賣這幅畫的是何人,樣貌如何?是男是女?年歲幾何?”

掌櫃的眼珠轉了轉了,他久經商場,精明的如同狐狸。

松竹齋,三五年以前,曾經售賣過易歡居士的畫作,因此能辨認出真偽,這幅畫有七八成的可能是真跡。

只是,落款的確是偽造上去的。

若是有行家問起,說得多了,必會引來麻煩。

掌櫃故作為難的皺起了眉頭,沉吟了一下,道:“實不相瞞,這每天來本店售賣字畫的來來往往,人多了,再好的腦子也難以記住每個人的面孔。

實在對不住公子,想不起來了。”

曹崇硯簡明扼要問:“男的女的?”

掌櫃道:“售賣名家字畫的大多為男子,偶爾也會有一二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