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在心裡打著算盤。

池千古一個孤女,即便在李府如何受磋磨,她也只有“忍”這一條路好走,斷斷是離不開李府的。

只要她在李府一日,她便能拿捏她一日。

她覺得如畫提醒的很對,若是哪日榮公子忽然問起來,她若是拿不出畫作,豈不是穿幫了?

今日她來碧荷苑,便是想要挾千古多畫一些畫作,以備她的不時之需。

“要我幫你作畫?

銀子帶來了嗎?”

千古看著李虹問道。

“銀子……

以後,以後你,你終歸是我哥哥的女人,跟本小姐,還計較什麼?”

李虹語氣帶著幾分不悅,眼神也有幾分怨毒的瞪著千古。

千古搖了搖頭:“計較?你好意思問出這兩個字?”

“池千古,你什麼意思?

說的好像本小姐佔了你便宜似的,本小姐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

比如……

你頭上戴的髮簪,你手上戴的鐲子……

這些難道不是你借我的,之後一直賴著未曾歸還麼?”

她指了指李虹頭上戴著的赤金鏤空鑲珍珠髮簪,還有腕子上的羊脂白玉鐲子。

這些,都是千古來投奔李府的時候佩戴的。

後來被李虹看上,“借”了去。

李虹眉宇間閃過一抹心虛,她原想著,一把拔下簪子和手上的鐲子,統統甩在池千古的臉上。

咬著牙,看了一眼……

她捨不得。

算了,手頭緊,一時置辦不起這麼好的東西。

李虹面色極其難看。

她冷著臉道:“哼,不給畫就不給畫,誰稀罕?

真當自已畫的多好呢,本小姐願意要你的畫,不過是抬舉你。

可惜,你不識抬舉,蹬鼻子上臉呢。

真的要得罪本小姐?

池千古,我勸你,可要好好思量思量。”

李虹尖銳的目光瞪著千古,神色間帶上十分的冷意。

若是以前,池千古早就溫言軟語求饒,對她予取予求,絕不會敢真的得罪她。

而現在……

千古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兩手輕輕按著脖子後面的穴位經絡。

千古悠閒的模樣,刺痛了李虹。

她該怎麼跟千古說,那幅《積翠山秋景圖》她已經送給榮公子了。

關鍵是他極為讚賞。

打鐵要趁熱。

只要榮公子對她動心,上門來提親,李虹心裡做好了與父親談判的準備。

她願意為了心上人,拼力與父親對抗一回。

可是,池千古這個討厭的賤人,她不肯幫她。

她又拿不出銀子來,接下來她跟榮公子該如何再進一步呢?

李虹心裡著急。

又無計可施。

“其實,你該明白,榮公子看重的是你的才氣。

你透過一幅畫,成功吸引了他對你的關注,這只是一個好的開始。

可是光靠我來給你作畫,怕是難以一勞永逸。

若想成就好事,日後也能與他琴瑟和鳴,你自已也當學習一些書畫技藝。”

正當李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千古的聲音幽幽響起。

“你說的簡單!以前父親也給我請過先生,可是,我……”

李虹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是你學不會,可能是先生教你的方法不適合你。

要是……我來教你,保你一個月內可自行作畫。”

“你!?

你真的願意